也真是難得,古鄂這種十局九勝的人就這麼莫名其妙輸了。說是認輸,還一點不承認,說全部怪冷瀧芫跟他說話他才輸的,一定要再跟晏溪下一局,贏回來。
果然不出古鄂所料,沒出兩天,川禺城的疫情就被皇上擱置在朝堂之上來討論,邱傑為皇上不斷出謀劃策,但是不管皇上怎麼詢問是否有人願意去往疫情地方,邱傑便決口不提自己,被皇上問起來來了,邱傑便隻是一味強調,去往疫情的地方應該具有一定的醫藥常識,才能免於疫情侵害。邱傑這麼說,朝中官員當然應和,畢竟朝中官員中,沒有人懂得很多醫藥知識的,有這個本事的,隻能是太醫院的人。
看見邱傑這個樣子,皇上微微皺起眉頭,想起前天裕王爺私下跟自己說的話。
前天裕王爺難得好心情地帶著裕王妃一起入宮,給皇上皇後請安,比起裕王爺,裕王妃更是在宮中難得一見的人,皇後拉著裕王妃有說不盡的話,裕王爺就去陪著皇上下棋。
下棋的時候,裕王爺好似不經意間地說了一句:“今年災情嚴重,朝中大部分官員都去災區賑災,怎麼剛入朝為官不就的邱傑還不曾出去過。”
皇上當時聽見一愣,也確實好像是這麼一回事,隨口就問了一句:“皇弟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我不在朝廷,也不好說,是不是邱傑害怕危險故意逃避呢?不管什麼原因,如果有人從中作梗,說皇兄偏袒邱傑,影響就不好了。”
皇上皺著眉頭,無心思考棋局,一子落錯還不知道,繼續跟裕王爺說話:“皇弟可是聽說了什麼謠言。”
“不曾聽說什麼謠言,如果有,我肯定會告訴你,隻是身為皇弟,擔心你。皇兄,不說那麼多,在不專心下棋,這局你就要輸了。”
這是皇上一直看著棋盤的眼睛才真正回到棋盤上,這才發現自己下錯的棋子。
“我這一子怎麼落在這裏了?”
“那可是皇兄自己落的子,我們繼續。”
哪一天的棋局皇上沒占到上風,隻是此時再看到邱傑,想到那天裕王爺說的話,邱傑也確實沒有被派往過災區,再看到此時邱傑不停推諉,皇上很是不滿意,直接指著邱傑說:“朝中懂醫藥的就隻有太醫院的那些老家夥們,他們也不理朝政,派他們去能行嗎!邱傑,你去,給你帶兩個太醫一起去。”
“皇上……”聽見皇上的言論,邱傑慌了,去了疫情地方還能平安無恙地回來嗎。
“怎麼,不願意嗎!”看邱傑還想說什麼,皇上直接反駁道,邱傑還能說不願意嗎!
本來邱傑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麵對皇上那副焦頭爛額,很是不耐煩的樣子,邱傑放棄了,他現在說什麼都會對自己不利,就算到時候平安回來了,也會因為自己現在說的話得不到什麼好處。
“皇上,臣沒有不願意,臣願為皇上分憂。”
“那就好,不愧是朕的好臣子,朕會把太醫院最有經驗的兩個太醫給你,定要你平安無恙的回來。”
“謝主隆恩。”
邱傑作為宰相易廉珩的女婿,易廉珩都沒有為邱傑說什麼,因為易廉珩一直覺得,官場,隻有自己有真本事才值得往上升,他願意讓邱傑做自己的女婿是看中他有這個本事,自然覺得,出使疫情之地也是他可以做到的事情。易廉珩不說話,龍禦賾卻說起話來了。
“父皇,兒臣請願與邱大人一同前往。”
邱傑這麼長時間,不管哪裏災情多嚴重,他都沒有請纓,甚至有意回避,皇上從來沒有說過什麼,這些龍禦賾都看在眼裏,此時怎麼會突然被派往疫情之地呢,龍禦賾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冷瀧芫,既然邱傑要去疫情之地,那他龍禦賾也要去,他倒要看看這個冷瀧芫到底能耍出什麼陰謀。
聽見龍禦賾主動請纓和邱傑一同去往川禺城這個疫情災區,滿朝文武一片嘩然。
“賾兒,怎麼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父皇,今年春寒這麼嚴重,百姓生活必定不好過,兒臣作為皇上的兒子,理應為父皇分憂,體察民情,兒臣願同邱大人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