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很圓,,一個小村子裏傳來來奇怪的吼聲夾雜這無數慘叫聲,這是個人殺妖,妖殺人的時代,今晚妖怪侵入村子確實是再正常事。一位女孩飛奔進樹林,她沒命奔跑著,不敢往後看,仿佛隻要一停下就會被背後的慘叫聲吞沒。跑著,跑著。不知道跑到了哪裏,眼前的情景讓她停下呆呆看著,看到地上躺著幾十隻妖怪幹枯的屍體,一個戴著戲臉麵具的人正咬著一隻妖怪的脖子,瘋狂的吸著血,月光下,隻見那隻掐著妖怪脖子的手上布滿的眼睛閃動著碧光,顯得格外駭人。
“是人啊?我已經好像有一個月沒有見到人了。”那人扭斷妖怪的脖子,站了起來,慢慢的走過來。
小女孩想回頭跑,可是雙腳已經都動彈不得,心裏直想著:“救我……”
那人從袖子裏掏出用油紙包住的糖,打開自己吃了一塊,又遞給她一塊:“吃吧!難過的時候要悄悄的吃糖,唉!這是我爹告訴我的,可惜他不在了。”
小女孩放心的留下淚,咬著糖,她爹也這麼告訴過她,現在他不在了。
“你能叫我聲羽哥嗎?” 那人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苦色,話裏充滿了悲涼,還沒等她回答,又立刻改口:“你該回家了,快走吧!不然我會吃了你的。”
小女孩慢慢的按原路走回去,什麼話都沒說,隻要屢屢回頭看著他,當快看不到他的時候,才說道:“我沒有家了。”
那人忍不住走了過來,問道:“你怕我嗎?”
她搖了搖頭:“我不怕,因為大哥哥你是人,你也沒有家。”
“是啊!我沒有家啊!”
“那你做家人好嗎?我們一起活著。”他突然哭了出來,抱住了她。
那人在短短一個月裏,不知道吸了多少人和妖怪的血,現在居然會忍不住抱著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女孩。他不是十惡不赦的人,在無邊無際的寂靜裏,他總是問著自己的生存意義,在有死念時又忍不住阻止自己想下去,告訴自己將來會有改變的。
--現在這個改變來了。
小女孩點了點頭,流下了眼淚,她又有家人了。
“你的名字叫什麼?”
“我叫靈兒。”
“我的名字是陳天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陳天羽的妹妹,你就是我的家人。”他牽著她的手,走出樹林。
他抬頭望了望天空不禁感歎:“今晚的月亮真美啊!”
……
天下著雨,幾天過去,靈兒還是坐在屋子裏往窗外呆呆的望著天空,旁邊的一隻黑貓懶洋洋的打著瞌睡。
“靈兒,靈兒……”雨中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打了個機靈,馬上跑到門外,陳天羽從雨中跑來,懷裏護著一隻大鸚鵡,嘴裏不斷叫著靈兒。
靈兒高興的接過大鸚鵡,替它擦幹雨水,陳天羽摸了摸它的頭:“你的親人找到了就不要再哭了,中午的時候,你想吃什麼?。”
靈兒擦了擦 眼淚“靈兒最喜歡吃甜的東西。”
“好啊!我做完事就去買。”
“路上小心。”陳靈兒揮了揮手,看著陳天羽在雨中逐漸遠去的聲音,微笑了起來。
雨還是繼續下,偶爾天空會傳來一折沉悶的雷聲,陳天羽提著一個精致竹簍時而呆呆的盯著懸崖上的幾株茶樹,時而踱來踱去,時而雙手握空拳放在腎俞穴渾身上下抖動著。
就這樣持續了大約一個時辰,他回頭往樹林裏看了一眼“你從剛才就躲在樹林裏,雨快停了,別躲躲藏藏。”
樹林裏走出一個老僧拿著白傘施禮道:“阿彌陀佛,貧僧在雨中已等候一個時辰,饑餓難耐,請施主施一點公德錢吧!”
陳天羽聽完既不怒也不笑,從袖子裏向下的小口袋掏出一個小袋子,拿出一錠銀子扔給老僧,
“和尚,你如果要想要降妖伏魔可要吃飽了等晚上。隻有白天的時間,才徹底屬於我,我現在隻想等雨停,你可影響我采茶。”
“施主真會開玩笑,施主是人不是妖魔,妖魔哪有那麼好的興致。再者說,和尚我隻會渡人哪會什麼降妖伏魔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