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唐連夜將方淩雪送回酒店休息,她一路上睡得很死。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腳上的傷口包紮起來,然後洗了個澡,將身上的衣服洗幹淨,再找酒店的服務員拿來吹風機將衣服吹幹。
清晨六點多,陳唐睡了不到四個小時就起床了,天還沒亮就趕到碼頭那邊等著章少梅的出現。
章少梅跟田邊雨樹打過招呼,說今天早上會到碼頭這邊來帶走方淩雪。為了等她出現,所以陳唐來得很早,以免錯過時機。
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章少梅跑了,她和她兒子周少軒一樣是陳唐的心腹大患,一日不除,便一日不得安寧。
陳唐趕到碼頭附近,坐在一張長椅上,打開一份報紙擋著臉,海風呼呼的從他身上刮過。
等了半個多小時後,差不多將近七點鍾,終於,遠處有一輛橙色的甲殼蟲正快速朝這邊行駛過來。
那輛甲殼蟲很快停在陳唐的附近,車門一打開,一個身穿狐皮大衣,手裏挎著一個古馳包包,腳下踩著一雙名貴皮靴的中年婦人出現了。
她帶著一副黑色墨鏡,一下車便摘了墨鏡朝周圍看了看。
開車的司機是個外國男人,看年紀大約五十來歲,和章少梅大一點。他身材魁梧健碩,一臉絡胡腮,穿著一套整潔的西裝,整個人顯得英氣十足。
“嗯?他們怎麼還沒來?這都快天亮了,”章少梅焦急的看了看手機。
漆黑的大海波浪澎湃,海水一陣陣打在岸邊掀起驚濤四散,寒冷的風吹得呼呼作響。
“哦,寶貝,別著急,他們一定會來的。要知道,東瀛人一向是很守信譽,他們既然答應了你,我想他們一定會來,”那個外國佬說著一口比較流利的中文。
“哈裏森,你知道嗎?我都快等不及了。我要讓那個下賤的女人把董事長的位置讓給我,這樣我就可以控製整個公司了,這樣我就可以順利的擴展我的股份,”章少梅說著臉上展露出迫不及待的神色。
陳唐悄悄的挪了一下位置,隱藏在一片灌木後麵偷聽他們兩個的對話。
“別著急親愛的,你都已經忍受了十多年了,難道還差這一時半會兒嗎?你們華夏不是有句話叫做:心急吃不了臭豆腐嗎?”
“不,是熱豆腐。”
章少梅聽到哈裏森說這句諺語的時候忍不住笑了,於是笑著糾正他這句話。
“哦,都一樣,”哈裏森微笑著攤攤手,“反正,這家公司很快就掌握在你手裏,急什麼呢?二十多年來,我一直陪著你,以後,我依然會守著你的寶貝!”
說著他張開雙手把章少梅摟在懷裏,然後兩個影子相互擁w在一塊。
藏在一旁默默看著這一切的陳唐渾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哈裏森剛才說“二十五年來,我一直陪著你,”聽他這句話的意思,也就是說……他跟章少梅已經偷偷mm在一起二十五年了!
難怪周少恩死了之後章少梅會編織謊言騙兒子周少軒,讓他不擇一切手段盡力奪取公司的股份。
原來章少梅每年都拿錢偷偷的養著這個外國佬的情夫。
陳唐抓了抓頭發,心裏有種意想不到的感覺,電視劇都沒這麼狗血的劇情。
現實生活中的離奇事件往往比影視劇中的演繹要精彩多了,要不是親眼所見,陳唐都無法相信眼前這一幕。
“咳咳!”
就在哈裏森和章少梅兩人擁抱在一塊忘乎所以的時候,陳唐從後麵咳嗽了一聲站了起來,然後大步走出去。
“好一對不要臉的犭句男女。”
陳唐麵帶微笑著走到他們麵前。
“誰!?”
哈裏森和章少梅兩人嚇得一哆嗦,立即朝陳唐這邊看過去。
“陳……陳唐!你……你怎麼……”
章少梅看到陳唐站在眼前頓時嚇得臉色都變了,緊緊的抓著哈裏森的衣服躲在他身後。
“你是不是很想問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是不是?”陳唐背著手風輕雲淡的笑了一下,用詼諧的眼神瞄了她一眼,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