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庭前早早邊有人候在外麵,幾個下人打扮的侍女急忙迎上前道:“這位少爺,我家小姐已經先去了後宅。告訴我等你一到馬上領你進去為夫人看病!”
“前麵帶路!”楊燦瀟灑的從馬上下來,跟隨著侍女走進大門。在嶽父地頭,樣子可得做足了。楊燦可知道第一印象的重要性。
在侍女的一路帶領下,巨大的庭院幽森的庭廊。轉了無數個彎後終於來到一處院落。魏冬兒早已焦急的守候在門前,看楊燦跟著侍女進來急忙走上前,惱怒道:“你這人,怎麼這麼慢?”
楊燦無奈一笑,撓撓頭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會騎馬。我怎麼拍那畜生的速度也跟溜達街似的。”
“噗...!原來你也有撓頭的時候,我以為你的花言巧語誰都能騙呢!”魏冬兒嬌笑一聲,急忙道:“先別忙著說話了,趕緊給我母親看病!”說完拉著一臉冤枉的楊燦走進屋子。
屋子是典型的書香門第的擺設,一進門邊有兩個侍女守候在那裏。魏冬兒沒有多言,帶這楊燦走進離間。一進屋楊燦便是一蹙眉。整個屋子被封閉的嚴嚴實實,更客氣的,屋子內竟然放著一個碳爐。聞著一屋子悶呼呼的煙味,楊燦再次鄙視了一把這個世界的人。
病人在這環境還能有個康複?楊燦也不多言,指著一旁侍女道:“真胡鬧,你們把這碳爐撤掉!”說完幾步走到窗前,將所有窗戶都打開。一陣清風吹進,頓時整個屋子的空氣新鮮了不少。兩名侍女為難的看著魏冬兒,後者點點頭。侍女便按照楊燦的意思撤掉了碳爐。
他轉身走到床榻打眼一看。床上躺著個婦人,眉目禁閉臉色蒼白。伸手一摸額頭,好家夥燒的不低啊。雖然楊燦不是醫生,但對於前世來講這類風寒引起的發燒病狀她還是見過很多的。連續燒了十多天,身上一定有炎症才對。於是他將手伸到婦人的脖子下。這時那正趕上那兩名侍女進來。見到他的動作頓時一驚,想要上前阻攔。畢竟男女授受不清,一般大夫也隻是號脈而已。哪有這樣隨便亂摸的。可她們剛要阻止卻被魏冬兒攔住。
淋巴結已經起來了,看來自己判斷是正確的。楊燦收回手用耳朵貼向婦人胸前,手上對屋內的人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呼吸急促,但沒有肺葉的雜音!楊燦“呼”的一聲鬆了一口氣。他最怕病人高燒燒成肺炎。這在前世也是比較難治的病。更何況在現在手裏還沒有什麼多餘的藥。站起身暗自點點頭,這時才發現屋內人的目光神色有些異常。就看兩個侍女正怒目的看著他,而魏冬兒也是一臉訕訕的表情。其實他不知道,在人家母親身上亂摸已經夠可以的了。可之後竟然把頭靠在人家母親胸上。這樣的動作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大不敬了。如果不是魏冬兒知道楊燦的為人已經目的,早就拿他當淫賊抓起來了。
楊燦可沒有這些自覺,還不明白為什麼這幾個丫頭對自己這表情。也不去管他們,指這一個丫頭道:“你們有冰嗎?”說完,見侍女點頭繼續道:“去取個盆子用冰給老婦人洗身子!記住,洗時最好再添些白酒。”說完就對另一個侍女道:“去我馬上,將我馬上包裹裏的藥整碎,之後用水煮開。三碗水煮成一碗水!”
兩個侍女領命離開,屋子內隻剩下魏冬兒。走到楊燦近前惱怒打了他一下道:“你這人,男女受受不清不知道嗎?竟然做那種糊塗事。”
“什麼糊塗事?”楊燦被說的丈二摸不著頭腦,疑惑的看著她。後者沒好氣道:“你在我母親身上亂摸一氣不說,竟然還趴在我母親胸前。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讓人家笑話死?”
“哪來那麼多講究!”楊燦苦笑一聲,看來這個時代也是很講究那女親疏的。也隻有跟眼前的這個小娘皮才可以隨意。一把拉住魏冬兒的額手,含笑道:“這不是急著給伯母看病嘛!人都要不行了,還哪有那麼多講究。你說對吧?”
“就你會哄人!”魏冬兒沒好氣的摧了他一把。而後道:“下來改怎麼做?”
聞言,楊燦從衣服內拿出幾板藥。這可都是前世時為了出門應急帶的。有頭孢類的消炎藥,有退熱的安乃近等。怕婦人昏迷吃不下,於是讓魏冬兒找了個勺子,將安乃近碾碎,之後放在勺子裏加點水劃開。便讓魏冬兒隨自己將藥喂入婦人口中。燒的太厲害,第一次的量有些大。
一切完成以後,侍女端著一盆冰也走了進來。楊燦不好逗留,對魏冬兒仔細的交代了清洗的辦法,而後走出房間來到院裏駐足欣賞起院內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