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是李國公次子,嫡出的身份,幫他父親平定了俞氏一族,獲封五品宜威將軍,雖是個閑差,可剛及弱冠便有如此膽識也是難得了。”
看著她倆都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我便開口說道:“右側次排其四乃楊國公之子,生母為公主,如今不過十五,相貌堂堂英氣逼人,雖是現在未得一官半職,難保不會飛黃騰達。”
“左側次排其五乃黎太保之子,也是黎姐姐堂兄,雖是其樣貌過為成熟了些,但為人忠厚老實,將來對待妻子也必定是體貼入微。”
說了半天也未見她兩神色有什麼變化,不一會兒董牧前來問我是否能快些入席,我便瞪了雪思和德芳一眼便進了正殿。宮女太監依次抬了形態各異的菊花進了大殿,羅列在中央競相爭豔,皇上喝著清酒無言,殿內朝臣及家眷就更是不敢言語。察覺著氣氛尷尬,我問道:“太後娘娘怎麼沒來?”
淑太妃輕言:“太後娘娘經不得冷風,便是沒有前來在宮裏養著。”
“太醫可去了?”
“去了,並無大礙,勞娘娘費心了!”
我輕笑著說道:“今年不比以往,宮裏種植了些新鮮的菊花,本是不常見,想來隻一味的飲酒也是無趣,咱們趁著來瞧瞧,也不知哪位見多識廣,能夠分辨了一二,本宮也是自有賞的。”
父親起身行禮說道:“觀賞這些個也自是得讓了他們年輕人來,畢竟是上了年紀,眼神也難免不好了。”
讓了公子哥上前去挑自己認識的種類,大殿內頓時有了些許生氣。
片刻,一幹人便各自捧了花站成一排,我看向他們:“你們且各自介紹吧,也不為多準確,說的上來本宮便是有賞!”
第一個開口的是李國公次子,其聲音富有一股子獨特的磁性,他說道:“微臣捧著的乃一株多頭菊,此菊多以單數居之,顏色美豔又且繁多,觀賞自是極佳的。”
接著一旁的男子說道:“微臣捧著的是一株常見的懷菊,此菊花色清麗,花姿高雅,喜暖又且耐寒,極其好養活。”說話的男子便是李國公長子。他倆一人選了常見的,而另一人選了不常見的,一人選了顏色妖豔的,而另一人選了清麗高雅的。更何況,一個從武,一個從文。
緊接著是黎姐姐的堂兄,他的音色和他的長相大相徑庭,那是極其好聽的聲音,他說道:“啟稟娘娘,微臣捧著的乃滁菊,這滁菊花瓣最為緊密,溫和清香,既可入藥,又可清飲,自是大有裨益的。”
我點了點頭,看向一邊捧著明黃色菊花的楊合德,他生母是先帝公主,自然比起他人的身份都要尊貴些許,他年紀尚且最小,也不知他是否識得懷中的菊花。
我倒是有些驚奇,他竟認得到,我問道:“這皇菊珍貴,你倒是說說,你怎麼認識的?”
“這黃色的菊花莫不是黃菊,難不成還是青菊?”他說的理直氣壯,倒是使得哄堂大笑,李國公次子接過楊合德的話說道:“皇菊金貴,且用於泡茶可消暑生津,潤喉解酒都大有裨益。”
“你倒是見多識廣。”我笑著,又聽著其他世家子弟說著。
滿殿的菊花依稀介紹了,我便命了綠蕪將我那新打的珊瑚玉佩取來,那家夥可是極其上等的東西,就衝著那通透的色兒便不是尋常物件所能夠比擬的。
我衝著殿內的嬪妃們笑了笑說道:“本宮可沒什麼好東西,也就隻好意思將這拿來賞人了,你們自是剛聽了他們所言,也自是你們說誰贏本宮便賞了他去。”
昭儀起身,優雅華貴,她微微作揖:“臣妾覺得應由陛下定奪。”
我看向皇上,他正玩弄著手中的扳指似乎很是心不在焉,我輕咳了聲:“皇上認為誰能拔得頭籌?”
他頓了頓,側著頭看向我,然後又看向大殿之內說道:“就依皇後所言,朕拿不定主意。”
我知道他根本不知我們在談論何事,但我此刻更好奇他在想些什麼。昭儀尷尬的坐下,我笑著:“那就這樣,你們暫且商議著,也讓眾公子們吃會兒子東西,別叫空餓了肚子。”
悄悄進了偏殿,德芳和雪思倒是在下著棋,我黑著臉:“苦的我說了那麼久的話,還賞了這價值連城的珊瑚玉佩,你倆居然有閑情逸致在這兒下棋,真是叫人心寒。”
德芳和雪思皆是起身左右扶著我,我搖了搖頭:“也罷,我也難得白忙活了,來日有了你們自己中意的人再說也罷,隻是苦了太後她老人家成天又要說我不掛念身邊的人了。”
“娘娘可是別這樣說了,如此倒像是咱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