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何時變得如此自私?”
童瀟質問著讓我無言以對,我低著頭,不敢去看他二人,我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也自是不情願,本是想給你們指門好親事……”
還沒等我說完,童瀟開口說道:“那便是遵從皇後娘娘懿旨,靜候皇後娘娘擇了佳期。”
說罷,童瀟便起身離去,童湘說著:“皇後娘娘應該是知道我們的心事。”
童湘也接著離開,流春進來輕聲說著:“童瀟公子是怎麼了,出去時總覺得有滿腔怒火。”
“我同他們講了,竟不想他們是這樣的態度。”我端起茶杯,猶豫了下便又放下,我問著流春:“怎的近來都沒聽見佛堂有何消息?”
流春搖著頭,這時綠蕪抱著忠兒進了大殿,綠蕪將忠兒遞給我,隨即問著:“奴婢方才經過大皇子的屋中,瞧見乳母如何的哄都止不住大皇子的哭聲,誰想奴婢一說帶著忠兒來見皇後娘娘,大皇子便是沒了哭聲。”
我逗了逗忠兒的小嘴,隨即抬頭問著綠蕪:“你可是知道佛堂最近如何了?怎的都不見老太妃出來了?”
綠蕪說著:“具體的奴婢是不知,隻是聽說玉栗郡主最近常去太醫院尋定神丹。”
“定神丹?”流春疑惑著,“奴婢還從沒聽說過這奇怪的東西。”
我輕笑著沒有說話,定神丹,但從字麵上就好理解,玉栗郡主不過三十有餘,尋了那定神丹定然是給老太妃,本來還想著老太妃過了古稀還挺康健,卻沒想到是一直用藥維持著,想來如今更是不得行了,便是加大了用量。
我將忠兒遞給綠蕪,隨即啟口說道:“忠兒也是睡了,記得給他蓋嚴實了被子,這個天兒最容易感冒了。”
綠蕪退下之後,我便是低著頭正了正袖子然後說著:“讓幾個不熟悉的宮女在賢妃和淑妃宮門前多嘀咕兩句,就說是該準備著老太妃的後事了。”
“不告知了其他宮的嬪妃?”流春問著,我抬頭看向她,微微搖了搖頭。
晨間,剛用過膳,我想著前日陛下說要隨他去個地方便是換了身淺淡的黃色,隻是等了半個時辰都沒見著陛下的身影。我輕聲問道:“皇上呢?”
“這個時辰皇上自然是在上早朝,娘娘可有何事?”綠蕪回答道,我歎著氣,這個時辰他可不正在上朝,還說是帶我去個地方,我輕笑著便是讓流春扶著我進了裏屋。
窗沿上擺著紅梅,我問著:“這麼些日子了倒是忘了問了,不知亞王婚娶那日是去了哪個容華的屋子?”
流春說著:“許是娘娘不提奴婢倒還是快忘了,聽聞那日亞王去了雷容華的苑子。”
“雷姐姐?”我抬頭滿是難以相信的神情,亞王真的是不以正常的套路出牌,他既然是知道了雷姐姐並不是真心嫁給他卻是新婚第一夜便去了雷姐姐的苑子。我蓋上了被子,輕聲說著:“不是說亞王心儀安家的表小姐嗎?怎的卻寵幸了雷姐姐,可是聽見那安家表小姐有何怨言?”
“皇後娘娘不知麼?當初先帝太後的旨意是將俞昭儀賜給亞王為側妃,卻是最後讓了俞昭儀嫁給當今聖上,而亞王殿下心儀的乃是李國公府的大小姐,也正是李昭儀的長姐,雖然李國公對外是稱李家大小姐因中風而亡,可是也議論著當初先帝太後下旨隻說了讓李國公家小姐嫁給當今聖上為側妃,可……”
流春沒有接著說下去,我也自然是知道這其中的原委,畢竟當初也是聽身為當事人的李昭儀提過,隻是不解為何外麵的人會稱亞王心儀安家的表小姐,雖然表係乃太後娘家一脈,但如今也是風光大不如前,也是不知道亞王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微微眯了片刻,睜眼,便是見陛下坐在我的床邊,我有些驚訝的問著:“這個時辰皇上不應該是要上朝的麼?”
陛下緩緩啟口說著:“我本是說今兒帶你去個地方,隻是你這腳有傷,便是改日再帶你去也是罷了。”
“可有何事?”我看向他開口問道。
他微笑著搖了搖頭:“無事,改日再見吧。”
他起身,轉身正準備離開,我本是想叫住他,卻是沒有張開嘴,因為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說,難不成是問他是否還在生我的氣?那樣不正是說著我做錯了事情,可我自認為並沒有做錯什麼,便是望著他離開的背影一直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午膳,晚膳,用盡都是沒見著陛下前來,讓人撤了桌席,流春扶著我緩緩的坐在鳳椅上卻是連什麼事情都無法做,我問著:“佛堂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