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撫養膝下(1 / 2)

“怎的沒有人來告知了本宮?”我怒氣的問著,綠蕪說著:“那宮女說,淑妃念皇後娘娘腳傷未愈,便沒遣人來告知皇後娘娘。”

我一邊上著轎子一邊說著:“糊塗東西,可是告知了皇上?”

流春放下了簾子,便讓了太監抬起了轎子,綠蕪在一邊說著:“這個時辰皇上正在宣室殿批奏折,內宮如此大的動靜,想來皇上也是忙趕著前來了。”

道人庭寧靜,苔色連深竹,莫華宮中的外院很是冷清,估計宮女太監也是都在內院忙著,讓了太監壓了轎子,我便是忙讓流春扶著我進了內院。果然,內院裏的太監跪成了一排,來往宮女端著熱湯來返,合宮嬪妃已然是在永福宮大殿門前站著,見著我來便是行禮,我問著:“康婕妤可是怎樣了?”

“皇後娘娘怎的來了?著腳傷還未痊愈,可仔細著。”淑妃福禮說著,我沒有去理會她,而是看向李昭儀說著:“康婕妤如何了?本宮聽聞康婕妤有血崩之像,可當真?”

李昭儀低著頭沒有說話,這時淑妃在一旁說著:“回皇後娘娘,康婕妤現下安好,娘娘且放寬心。”

大殿之中傳來一陣陣喊聲,那聲音簡直是讓人撕心裂肺,我有些怒氣的瞪著淑妃:“這便是你所說的安好?”

“孕婦生產也自然是這樣……”還沒等她說完我便是開口說著:“你當本宮沒有生過嗎?聽著康婕妤這聲音便是知道她並不安好。”

我剛想進門去卻是被賢妃給擋在麵前,我看著她冷冷的說著:“賢妃你這是作何?”

賢妃福禮:“屋內有血光之災,皇後娘娘鳳體尊貴,還是不要進去為好。”

我沒有再看向她,抽開她,卻是沒想到她一下子跌倒在地捂著肚子,我有些驚恐的看著她:“賢妃,你這是作何?”

她沒有吭聲,隻見她的身子下已是流了很多血,我很是著急,我衝著屋裏叫著:“出來兩位太醫。”

說著我便是進了屋中,太醫跪在裏屋的簾子外,我問著:“康婕妤是怎麼回事兒?”

“回皇後娘娘的話,婕妤娘娘是難產,估計有血光之災!”一個太醫說著,我忙掀開簾子,見裏屋中已經是忙成了一片,我問著太醫:“不是說康婕妤的身子一向安好嗎?”

我又掀開簾子,卻是在一群忙碌的宮女中隱約看見了一個身著宮女服飾的太監。

我直接進了裏屋,也是沒有讓流春再扶著我,那個太監或許是察覺到了我已經發現了他,他刻意的再躲著我,想必他混進來的意圖可想而知,莫華的身子一向安好,怎會突然就有血崩之像,隻是不知那太監到底是何人。

礙於我的腿腳不便,便是讓他給跑了,我看向床上已經虛脫了的莫華,莫名之間想到了當初和莫華還是主仆的時候,當初在江南,成天就知道和三哥打鬧然後找安良哥哥玩耍,那個時候又怎麼會想到現在會是這個樣子。

我坐在一邊,側頭,不忍心再去瞧她,也是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嬰兒的哭聲傳來,我的心中便是鬆了一口氣。我急忙走到莫華的床邊,坐下,看著她慘白的臉頰,幹枯的嘴角已經起皮,她的頭發已經散開,打落在枕頭上顯得淩亂不堪。她微微睜眼,似乎是用盡了力氣,她剛想說話我便是用手指抵在她的唇間,我說著:“是個皇子,平安無恙,你且先睡會兒子吧,有什麼話等養好了精神再說。”

她略微的搖了搖頭,她的手虛弱的抓住了我的手心,她說著:“小姐還記得當初從江南回張府的時候嗎?”

我看著她,不覺兩眼已是被淚水掩的模糊了視野,我咧起嘴角,故作笑態的說著:“怎會忘了,那日剛進了山路,便遇上了地痞流氓,父親也沒派幾個人來,那時候你也不過才比我長幾歲,便擋在我的麵前趕走了那些個無賴,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你那小小的身軀竟會有如此大的能耐。”

她也是咧起嘴角說著:“奴婢說過會一直保護小姐,便是會信守承諾,起先是受國相之命,後來是真心跟隨小姐的。”

我理著她的頭發說道:“我便是知道的,隻是當初你隱瞞了我便讓我誤會了你去,你先好好休……”

還沒等我說完,莫華便是接著說著,她的聲音很是無力,就像是還剩下一口氣一樣,她說道:“奴,奴婢怕是,不行了,皇上,會下旨讓小,姐撫養二,皇子,多,一個,皇子娘,娘便是多,一份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