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賜名子福(1 / 2)

在床頭上坐了大半夜,也是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直到早間流春端著洗臉盆子進來才是將我的魂魄給召了回來,流春輕聲問著:“皇後娘娘可又是一夜未眠?”

我點著頭,便是讓了流春扶著我下床梳妝更衣。

宮外下起了零星小雨,我看向窗外,微微啟口:“二皇子可是不哭了?”

“也是昨夜哭累了才罷休,娘娘可是要奴婢抱了二皇子來?”流春說著,我略微搖了搖頭,我抬頭說著:“皇上可曾說了賜二皇子何名?”

流春搖著頭說道:“還沒有旨意,一般都是等到皇子滿月才會賜名的。”

春雨連綿不斷,越過了我的生辰還未停止,我站在亭中看著那池中的水,被雨滴濺起了漣漪,綠蕪替我披上了一件墨狐大氅,啟口:“天兒還未見得暖和,娘娘還是回屋吧。”

我輕笑了聲說著:“想來趙才人也懷了五個月了,可是知道或男或女?”

“麗春殿的消息很緊,連夏貴嬪身邊的宮女都不知道。”綠蕪說著,我抬起手伸向亭外,雨滴打濕了我的手心,我輕聲說道:“去請了柳太醫來。”

坐在大殿之中,我輕抿茶水,看著柳愁雲進了大殿便是說著:“本宮記得後院中的桃花開了,綠蕪,你且領幾個宮女去瞧瞧。”

綠蕪和大殿中的宮女悉數退下後我便讓了柳愁雲上了台階,我將聲音壓的很低:“可正是應了本宮的猜測?”

他猶豫著沒有說話,我看向他:“你且說便罷,無需他想。”

他微微啟口:“皇後娘娘所說沒錯,康貴妃的皮肉中侵入了噬骨散,這東西極其恐怖,來自西域,當初被高祖皇帝明令禁止。”

我的後背不禁發涼,若莫華的死真同陛下有幹係,那噬骨散便是陛下所用的,我問著:“那這東西就不會被人發現?”

“康貴妃體中的噬骨散又是不同於來源西域的噬骨散,康貴妃體中的噬骨散所散發出來的隻是一股清幽的檀香味兒,若是不留意是絲毫察覺不出來的。”柳愁雲也是將聲音壓的很低,我忍不住咽了口水,情緒有些激動,我閉上眼,單手撐著腦袋便是揮手示意柳愁雲下去。

流春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我睜眼,問著她:“可是知道賢妃和獨孤玥為何近日身子那般虛弱嗎?”

流春俯身在我的耳邊說著,我不覺瞪大了眼,我有些不可思議的說著:“休得胡說,去請李昭儀前來。”

霎時,綠蕪進了大殿,走到我的身邊說著:“娘娘,宣室殿傳了消息,說後日亞王殿下行弱冠之禮,便是在太液池設宴,其餘之事請皇後娘娘吩咐了賢妃淑妃操辦。”

太液池,這是準備動手了嗎?我啟口應了聲便是讓了她去備膳,李昭儀身著一身淺色的長裙進殿,她福禮後坐在一旁問著:“不知皇後娘娘讓臣妾前來可有何事?”

我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將身邊的宮女給支出去,我輕聲說道:“你可是知後日亞王殿下行弱冠之禮,皇上將在太液池設宴住持儀式?”

她點著頭,刻意低聲說著:“剛才接到宣室殿傳來的消息,說明日合宮及二品以上官員命婦都不得缺席。”

“那你可是覺得有蹊蹺?”我疑惑的問著,李昭儀似乎是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以她的智商應該很快便能明白我是什麼意思,她啟口說著:“娘娘的意思是皇上會對賢妃和獨孤貴嬪下手?”

我說著:“你也是知道了一切都是皇上的安排?”

“合宮中有誰敢針對獨孤山莊,況且近日來賢妃和獨孤貴嬪身子都虛弱,太醫又是查不出什麼,若不是皇上吩咐了下去,何人還有那個膽子。”李昭儀說著,看來她已然是知曉,我便是輕聲說道:“撇開別的不說,獨孤玥的女兒已然三歲,若是突然沒了母親也是不知會如何。”

李昭儀看著我說道:“皇後娘娘的意思是,借著賢妃除去獨孤山莊,留獨孤玥一命?”

我微微點了點頭,她反而是搖著頭說道:“三歲的孩兒想來也是不記事,皇後娘娘大可撫養膝下,不必為自己埋下隱患。”

“本宮在想獨孤玥也是受人利用,當初她失了孩子便是一直認為是本宮下的手,腹中的孩子可是母親的心頭肉,她明知本宮是先帝賜給當初三皇子的正妃,又怎會舍棄自己的孩子來陷害於我,如此費力不討好便是說明要麼她是沒有心機,要麼便是蠢到家了,而入宮後她事事迎合她的堂姐獨孤賢妃,想來也是個有腦子的。”我說著,李昭儀啟口:“娘娘是認為,當初害了獨孤玥孩子的另有他人?然後陷害給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