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這個小集體出現分裂現象,草原上的山這座跟那座實在沒有多大區別,給的那幾個參照物根本不太管用,於是一拔說十二點方向,一拔卻認定了九點方向。
全賽程的時間隻給了兩天三夜,走錯方向的人是不太可能還有時間走回頭路的,而誰也不會相信別人的直覺。說九點方向的隻有伍六一和許三多兩個,士兵們分成了兩批進發。
段雲看到隻剩他們三個了,便直接拉著許三多二人去偵察車那占位置了。反正昨天晚上地形已經看好了,沒有必要再去一遍。
段雲帶著許三多他們兩個抄近路直接來到鬼車那兒,遠遠的看到鬼車,許三多立刻說道;我們還沒有偵查地形呢!段雲晃了晃腦袋說道;昨天晚上已經看好了,趕緊走吧!三人便向鬼車跑去,直接完成任務。
這次段雲的感覺還不錯,也避免了伍六一被崴腳退出的結果。而也看不到成才拋棄隊友的一幕。他們還是同村,他不想成才為村子摸黑。
段雲拿出了昨天晚上吃剩的肉幹兒,直接每人分了一把,三多和五六一就哢哢的吃起來。段雲看著兩人吃得開心,他心裏也高興心道;我就是不說回去有烤全羊。
團長一走,來調檔案的袁朗差點沒把許三多錘趴下,歡天喜地拉了幾人去喝慶功酒。
袁朗神神秘秘地告訴幾人他的部隊可能是全國唯一一支不斷參與實戰的部隊,想象不到的情況下把他們從直升機上扔下去。
袁朗給兩人看臂上的一個傷疤,告訴幾人是販毒馬幫的M16鑽出來的槍疤。幾個和平年代的兵傻了眼,連團長身上都沒有那個東西。
段雲和許三多都給家裏寫了一封信,他們就要離開這個呆了三年的地方。
望著這座空洞洞的大樓,二人對視了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那一絲不舍。拿起掃把準備在臨走之前把這棟樓打掃幹淨。為這半年多的留守,畫上了一個句號。
許三多幾人被袁朗開著獵豹接走的時候,新兵正搬進營盤,新兵挨熊,老兵炫耀,一切跟許三多他們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袁朗開著車卻不是奔車站,問去哪袁朗淡淡地說咱趕時間,那邊等著呢。
車直接開到了陸航機場,三人鑽進一架直升機。袁朗跟那駕駛員挺熟,說兄弟悠著點,這幾人第一趟坐,不過以後怕是得常坐。駕駛員心領神會地擠擠眼睛。
直升機騰空而起,段雲他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鳥瞰了生活三年的這片土地,那位駕駛員飛得極為凶猛,在空中的高速和高度下,許三多第一次發現以往威風凜凜得讓他神癡的戰車原來那麼緩慢和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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