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哲也想退出,同屋的兩人卻讓他留了下來,這家夥是喜歡論精神力量的,他搞不懂這兩同屋的精神力量何在,難道他讀書破萬卷積累下的精神還拚不過兩個幾乎是頂著一腦袋高梁花子的土造步兵。
袁朗向鐵路彙報狀況,他的觀點是必死者,可殺也;必生者,可虜也。
他可以憑自己的冷靜殺死要跟自己拚命的人,憑自己的勇敢俘虜那些貪生怕死的人,但讓他畏懼的是那些熱愛生命卻勇往直前的人――他認為軍隊也需要這樣的人。
袁朗站在所剩寥寥無幾的入選者麵前,他恭喜大家終於通過第二輪淘汰,從此成為特種兵的一員。
段雲他們終於換上了和周圍人群一樣的作戰服,能夠在營區自由出入。
三個月了,許三多終於有時間給家裏寫第一封信。
這支部隊軍中習慣叫老A,老A就是老大的意思。
他們經常做的事情就是讓其他部隊重複鋼七連與老A對抗時的遭遇,戰後看著那些沮喪的常規部隊的機械化步兵,許三多往往把臉轉開。
直到一天,從直升機上卸下了標注有核生化防護的大型裝備,許三多他們被告知進入一級戰爭狀態。
一幫有組織的反社會分子劫持了定市東郊的第二化工原料加工廠,聲稱已經在廠內各處安放大量炸藥。
警方於四時趕到,與歹徒僵峙不下。被劫持地存放了大量易燃易爆化學物質一萬四百五十七噸,廠內通道完全無法供車輛使用——也就是說重裝部隊無法動作。
即使沒有那些炸藥,僅燃燒釋放的劇毒氣體足夠讓定市成為死城,隨季風飄散後將會直接威脅首都。
乘直升機奔往現場的老A們一片肅然,事態的嚴重和緊迫讓許三多和段雲不由得交換著眼神。
由於有劇毒物質,每個人都穿上了防護麵具,許三多和段雲分別在兩個戰鬥小組。
下飛機的時候,再不暈車的許三多嘔吐了起來——真實的戰鬥就在眼前。
許三多按序列跟進,子彈從頭上掠過,許三多他們利用各種掩護物體接近了目標。
對手槍法精準,逼迫他們隻好各自為戰,逐漸失去了互相之間的聯絡。
段雲什麼都沒有做,他直接走了出去找了個地方躺在哪兒,曬著太陽抽起了煙很是自在。等了一會兒看沒有人來接他,便對著話筒喊道;唉,有喘氣兒的嗎?接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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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的軍事作戰能力非常強,許三多隻有擺脫防護服才能充分展開作戰動作。
當他徹底無望的時候,許三多打開了麵具……,然後是向著早無反應的通話器驚喜地大聲通報此地沒有毒氣。
目標炸點是一輛卡車,放滿了TNT炸藥,沒人敢襲擊他們——因走火導致的爆炸和歹徒引爆結果都是一樣的。
許三多麵對的是軍事味十足的整體防禦。旁邊的火引著了車廂上的蒙布,趁著歹徒滅火,許三多混了進去,借機衝進駕駛室,跌跌撞撞把卡車開了出去。
火苗越來越大,許三多知道在衝出去和炸藥爆炸之間是沒有什麼區別的,區別隻在於把爆炸的時間盡量往後推遲,給戰友創造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