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寧願她的父親已經死了,也不願意相信李秀雅說的那個人是她父親。
“夏夏,你身體弱,就不要跪著守靈了。”李夏跪在跪墊上,給她母親守靈,一旁的周娟連忙把她扶起來。
周娟看著棺木和周圍的人,她不由想起她母親的話,她和李夏一樣,她不希望她哥哥看見的那個人是李鬆。
“三嬸,這些天辛苦你了。”李夏鄭重地給周娟鞠躬行禮,這時,陳氏拿起孝子們的孝服,讓孝子們換上。
“夏夏,你先換上孝服。”陳氏遞給李夏一件孝服,讓李夏披在外麵。
他們老一輩的人就戴一朵白花,和李夏母親同輩的人在右手袖子上縫一塊黑布,表示對死者的尊敬。
“這是你相公的,他來了,你再給他。”陳氏把孝服分發下去,讓李夏替秦銳收著孝服。
秦宅!
秦銳等人已經準備好祭品,打算來上祭。
他們按照村裏的風俗,準備花圈和上祭豬。
另外,老太君還追加份子錢,從許夫人給的那筆錢中,抽出四千八百兩,加上她原來的兩千兩,湊成六千八百兩。
雖然這筆錢不用陶氏出,但陶氏好心疼。
她打算等葬禮過後,讓李夏把這筆錢要回來。
之前李夏把聘禮還給陶氏,陶氏得到甜頭,所以這次,她篤定李夏不敢私吞份子錢。
老太君見陶氏穿金戴銀,打扮得那麼光鮮亮麗,她有些不高興:“雨欣,今日這種場合,不宜穿鮮亮的衣裙,你去換一套素衣。”
“兒媳一直忙其他事兒,把這事兒給忘了。”陶氏被婆婆數落,她心裏有些不高興,她覺得李夏的娘家隻不過是普通人家,她能去,已經很給麵子了。
秦銳溫柔地看著母親,讓母親慢慢打扮,他可以等她。
“銳兒,你去給看看阿曄,問問他去不去。”陶氏走後,老太君讓秦銳去找公孫曄,公孫曄為了救李夏,耗費一部分靈力,現在還在香雪樓休息。
這都半個多時辰了,他應該恢複了吧。
秦銳去了香雪樓,此刻,在臥室修煉的公孫曄已經調整好氣息,從床上下來。
他吩咐身邊的墨軒準備沐浴的水,他要洗澡。
嘎吱!
臥室的門被墨軒打開,這時,秦銳已然來到門外。
“墨軒,阿曄還在休息嗎?”秦銳見墨軒站在要出門,他笑著問墨軒,墨軒告訴他,他家主子要沐浴,他現在要去燒水。
“阿曄,這幾天辛苦你了。”墨軒走後,秦銳隨即進屋,他知道公孫曄是為了救他媳婦兒,才會損傷靈氣。
他和公孫曄都是修靈之人,他們從來沒有隱瞞這件事,雖然他們來自不同的門派,但追根溯源,他們的祖師爺是同一個人,隻不過子弟多了,才會分成多個流派。
“自家兄弟,談謝就太見外了。”公孫曄應著,招呼秦銳坐下,秦銳告訴他,他們要去福滿園上祭,問他去不去。
“我身上臭熏熏的,我想洗個澡再去福滿園。”公孫曄站起身,往秦銳身上一湊,讓秦銳聞他的臭汗味兒。
秦銳見公孫曄跟他開玩笑,他一把推開公孫曄,哈哈笑道:“你小子估計有半個月沒洗澡了吧。”
“其實也不太臭嘛,不信你聞聞。”公孫曄想整秦銳,他快步走到秦銳的眼前,抬起袖子讓秦銳聞一聞。
“別,你別離我這麼近,要是我媳婦兒看見了,她還以為我喜歡男人。”
秦銳的目光右上到下,最終停在公孫曄的褲襠處:“你小子都二十幾歲了,還不成親,莫非你有什麼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