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付不理會師南的冷嘲熱諷,咬著牙,一臉恨意的盯著她,“你早知道他家有這麼大的能量?你為什麼不早說?”
“別說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那個時候說了,你就不敢欺負秦明一家了?我就算說了,你會信嗎?”師南一臉嗤笑的看著他,“別人不知道你的嘴臉,我還不知道嗎?為了利益,連自己老婆都不惜送上了別人的床,還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出不來的?讓我回家,其實也是為了賣一個好價錢吧?”
師付胸口劇烈起伏,揚起手,似乎想要打她,但是這一巴掌卻是怎麼也落不下去。妻子不理解自己,已經跟他分居,沒想到唯一的女兒,竟然也不能理解他。他掙錢是為了什麼?還不是讓師南花?
歎了口氣,師付把舉起的手放下,從口袋裏掏出一把車鑰匙扔給師南,歎了口氣,道,“明天就農曆七月二十一了,這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車先放著,等過了十八歲再開吧。”
師南把車鑰匙扔給師付,搖頭笑著,“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沒準兒這可能會是你最後的家底。秦明跟一個包工頭家的女兒發生衝突,聽說那家能量也不小,但是連一天都沒撐過去,就服軟了。我倒想看看師家能撐多久,以後別給我打電話了,打電話我也不回來了。”
這一次,師付倒是沒有說什麼,低頭看著掉在腳底下的車鑰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片刻後,師南拖著一個行李箱從臥室裏走了出來,然後頭也不回的朝別墅外走去。
師付看著師南離開的方向,不禁喃喃自語了起來,“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離開這個是非窩也好,這樣的話,不管發生什麼,都波及不到你了。”
說完,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把自己要辦的事情說完後,然後,臉上便露出舒心的笑容。
次日一早,秦明剛被石頭送到學校,石頭還沒走呢,一個穿黑西裝,戴著墨鏡的男子便來到他的麵前。
“你就是秦明吧?我們老大找你。”
秦明雙手插在胸前,問道,“你們老大是誰?”
“見了,你自然就知道了。”男子伸出手,想要抓秦明。
但是手才伸出一半,身後忽然飛來一腳。石頭把秦明送到教室還沒走呢,居然就有人敢跟秦明找茬,石頭怎麼可能忍得住?
幾張桌子被墨鏡男子帶倒了,教室裏發出一片尖叫。
還沒等墨鏡男回過神來,石頭便欺身上前,壓著他打了起來。
男子的墨鏡掉在地上,左眼角露出一道恐怖的刀疤,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等等。”秦明喊住石頭,“你幫我問一下,看他老大找我有什麼事。”
石頭住手,騎在刀疤男子身上,揪住他的衣領便問了起來,“你老大找秦明有什麼事?”
“小子,這不關你的事,我勸你一句,趕緊把我放了,別給自己惹麻煩!”男子眯著眼,一臉凶狠的盯著石頭。
“還敢威脅我?”石頭捏起拳頭,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秦明沒有再阻止石頭,拿出手機,把電話打給了仇老八。
把這邊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然後便掛斷電話,走到石頭旁邊,阻止道,“別打了,咱們去見見他老大。”
石頭轉過頭看著秦明,不由得皺了皺眉,“咱們現在還不了解他們的情況,就這樣去見人,能安全嗎?”
“這不還有你和郭叔嗎?郭叔不也在校門口等著呢嗎?”秦明搖了搖頭,然後跟班裏同學生道了個歉,便跟石頭一起,朝教室外走去。
急匆匆趕來的祈玉琴一看石頭手上鼻青臉腫的刀疤男子,一張臉變得鐵青,眯著眼,對秦明道,“你等一下,今天這個事老師給你做主,我倒是想問問學校那些保安是怎麼當的,居然把社會上的人都放進來了!”
石頭作為秦明的保鏢,是在學校有備案的,所以才能夠入校。但是全學校,也僅此一例,學校的保安為什麼會把他放進來?
秦明看著怒氣衝衝的祈玉琴,不由得呆了呆,他遇過的老師有不少,但是護短的,還是第一次見。
齊玉琴走進教室,看了看班上的學生,然後眯著眼道,“你們給我聽著,以後有別的班的學生,或者是社會上的人來欺負咱們班的同學,你們給我照死了打,打死我負責。哪怕頂命,也由我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