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教室門口的秦明一聽這話,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感動,這樣護短的老師,值得他記一輩子。
說完,當著全班同學的麵,把電話打給了校長,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然後再次來到秦明麵前,“走,我也去看看,什麼人敢欺負我的學生!”
教室後排,小胖子張瑞一聽這話,也不由得挽起了袖子,拿了一條板凳腿走了過來,“走,我也去看看。”
祈玉琴看了看張瑞手裏的板凳腿,倒也沒說什麼,跟秦明一起朝教室外走去。
班裏的同學見張瑞拿了板凳腿祈玉琴都不管,那些男生便一個個激動的去尋找能打架的東西,然後興衝衝的跟了上去。
教室裏,師南看著班裏男生離去的背影,眼睛變得模糊了起來。
她認出來了,那個刀疤臉男子曾去過她家,他們是混社會的,不可能跟秦明發生什麼恩怨,所以隻可能是自己的父親找來的。
明明可以好好的相處,為什麼要鬧得跟仇人似的?
……
秦明從樓上下來,剛好遇見了來學校的惠笑。
惠笑一看一群男生壓著一個鼻青臉腫,口鼻溢血的男子,頓時便好奇了起來,湊過來問,“秦明,你們這是要去打架嗎?走走走,我也去。”
“你瞎湊什麼熱鬧啊?”秦明一臉無語的看著惠笑,不過倒也沒拒絕惠笑的請求。
身後跟著二三十個人呢,這個架怎麼可能打得起來?
來到校門口,還沒見著刀疤臉口中的老大,祈玉琴便走到保安室,把值班的幾個保安給罵了一頓。
幾個保安看著落在石頭手裏的刀疤,都不由得縮了縮自己的腦袋,然後小聲在祈玉琴耳邊解釋著什麼,然後伸手朝路邊指去。
祈玉琴朝保安手指的方向看去,兩隻眼頓時便眯了起來。
一輛紅色的福特車停在路邊,旁邊站著一群穿黑西裝的男子,看起來倒是像極了湘江電影裏的古惑仔。
似乎是看到了這邊的情況,一個中年男子從福特車上下來,緩緩朝這邊走來。
看著一群黑西裝的男子靠近,班上不少男生下意識的朝後麵退去。
“你就是秦明?”走過來的中年男子一臉平淡的看著秦明,似乎根本沒注意到石頭手裏的刀疤。
“聽說你找我,我們有什麼恩怨嗎?”秦明點上一支煙,一臉不解的看著他,隻是這不解的眼神中,還帶著幾分犀利的殺氣。
中年男子眯起眼看著秦明掏出的香煙,然後搖了搖頭,“我們之間沒任何的恩怨,我也是受人所托。”
“整個西京,跟我結怨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楚威,另一個便是師付,想來你是受師付所托了,是想警告我,還是想教訓我?不對,如果是警告,讓人帶句話就行了,你帶這麼多人來,是為了教訓我吧,師付許了你什麼好處?”
中年男子看著處境不變的秦明,越發覺得他不簡單了。點上一支煙,用力吸了一口,然後搖了搖頭,“看到我這個陣仗,你不怕嗎?”
“有必要怕嗎?你雖然是社會人,但這是校門口,難道你敢打我?”
說到這裏,郭濤也從遠處走來了,秦明伸手朝左前方的十字路口指去,“在見你之前,我已經打過電話了,我的人來了。同在西京混,可能你們還認識。”
中年男子朝秦明手指的方向看去,十幾輛依維柯風馳電掣的朝這邊駛來,全西京能擺出這個陣仗的,隻有仇老八。
“仇老八跟你混?”中年男子手顫了顫,然後眯著眼朝秦明看來。
“看來你們是認識了。”秦明把煙頭仍在地上踩滅,然後活動了一下脖子,“師付讓你來教訓我,你就沒調查一下我的背景嗎?按理說,西大附中臥虎藏龍,一不小心就把不能得罪的人得罪了,你竟然還是來了,看來,還是什麼都沒調查啊。”
站在秦明身旁的惠笑和張瑞聽他這樣一說,兩人心中大定,惠笑轉過頭朝祈玉琴看去,直到此時,他都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