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平最先反應過來,笑著端起酒杯,道,“秦明小兄弟,我這裏倒是有個想法,師家人不是喜歡恩將仇報嗎?我知道有一個人受過師家人很大的恩惠,如果這個人也恩將仇報,師家人可能會倒下得很快。”
“什麼人?”秦明歪著頭朝他看去。
“西京市,新城區區長,艾青山。據說這艾青山小時候家裏很窮,窮的吃不上飯。而且從小就是孤兒,是師家老爺子把他拉扯大的,據說現在也是把師家老爺子當個長輩,逢年過節都會去孝敬孝敬。”
秦明皺了皺眉,臉上寫滿了不解,“師家有這麼一個靠山,師付為什麼不去找他?”
王保平搖頭笑笑,“你是不知道,這艾青山很正直,眼裏容不得一點沙子。師家這一次是建材的質量出了問題,師付敢去找他,他就算不大義滅親,至少不會給他好臉色看。由我出麵,把師家的材料遞給他,看他會怎麼做。”
一旁坐著的袁一飛笑著搖了搖頭,“王總,此舉不妥,你級別雖然比他還高一級,但是他未必會把你放在眼裏。我認識唐廳長,不如讓我把材料交給他,讓唐廳長轉交給艾青山。這樣一來,既保住了艾青山的麵子,又能給他施壓,一舉多得。”
秦明坐在椅子上,聽完袁一飛的話,不由得沉思了起來。
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忍不住問王保平和袁一飛,“這師家在建材上壓多少錢?”
“建材公司這邊不多,就三千萬。”
“西部這邊,我打個電話問問。”袁一飛朝秦明露出個抱歉的神情,然後當著幾人的麵打起了電話,電話一掛斷,便笑著道,“西部這邊,因為現在開發的是商品房,所以要等工期完結後的兩到三年才能把貨款結清。師家在西部這邊,壓著近八千萬的貨款。秦少放心,我們集團的錢都用來買地皮了,師家的貨款三四年肯定結算不清。”
這話聽得秦明的嘴角都抽搐了起來。
一下斷掉八千萬的資金鏈,師家能撐幾天?
要知道有時候一兩千萬就能把很多市值幾十億甚至上百億的大企業壓垮,現在這是八千萬啊,而且師家的生意也出現了問題,那些供應商不會找他要錢?
八千萬加三千萬,秦明相信,就算壓不垮師家,也差不多了。不過能做到這一點,秦明已經心滿意足了,要想徹底搞垮一家搞實業的公司,實在是太難了,尤其是,這家公司規模說大吧,沒上市,說小吧,一做就是上億的生意,就算配合地下勢力,也很難徹底搞垮。
“其實也用不著那麼麻煩。”很久沒有說話的白羽忽然開口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看來,“我們把材料遞上去,這麼巨大數量的建材出了質量問題,捂是肯定捂不住的,這樣一來,上麵肯定會徹查這件事情,相信師家也會傾家蕩產。”
王保平和袁一飛聽完這話,臉上都露出了尷尬的笑容,就連秦明,也朝他投去一個看白癡的眼神。
這件事關係著建築公司,這是國營企業,如果這個事徹查下去,師家完蛋是肯定的,但是萬一牽扯出來某個大佬呢?你讓他們怎麼收場?這麼大的一個生意,秦明不相信光師家人能做得出來。
“還是按照袁總的計劃來吧。”秦明笑了笑,然後一邊吃飯,一邊跟眾人嘮起了家常。
晚上回家,一進門,他就愣住了。
以往進門第一個看到的,是雲小月,但是今天看到的,卻是蘇雪。
“你怎麼回來了?不參加軍訓嗎?”秦明的臉上寫滿了意外。
“不參加。”蘇雪搖了搖頭,“其他人八月就開始參加軍訓了,一直軍訓到十月一號,離軍訓結束還早,我就回來了。對了,後海那套四合院也開始裝修了,我這段時間一直盯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