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笑此時已瞧出他二人的劍法是黃山“批墨劍”一路,胸中敵意大去,眼見劍到隻是一躍避開。哪想這兄弟二人性格怪異,被南宮笑一招激怒之後竟然不知收手,劍尖顫動又一度逼上來。師兄道:“師兄這手‘奇壑劍’,你看好嘍!”師弟聽了,也當真手下一慢,細細去看他使劍。隻是那師兄的“奇壑劍”原是“批墨劍”一路,隻是劍招略顯沉著,劍勢卻沒變幻。
南宮笑也覺著好笑,不知他說什麼“奇壑劍”是個什麼東西,伸掌輕拍,就似喂招一樣。那師兄斜劈橫挑,費了好大一番功夫使出“奇壑劍”來,給那師弟看了卻笑道:“這是什麼‘奇壑劍’了?倒和師父教給我二人的‘批墨劍’一模一樣。”師兄隻不承認,道:“你小子還沒領會到劍法精要,亂說不得。”
這時黃山派師弟手上劍招已慢,南宮笑更是大占上風,隻是不願回以重手。而如今殺死太乙道士的凶手尚未查明,再也無暇多耽。當下覷定了黃山師兄的一個破綻,一拳奔他下路掃去。二人見她突然回擊,也不敢再大意,連忙定了心神,兩柄長劍一振,齊齊當胸刺到。南宮笑大笑一聲,雙手疾出對準來劍握去。這二人知她手勁非凡,正要縮劍,哪想一股吸力卷上劍身,手上已經不聽使喚。
忽然長劍破空的“唰唰”聲戛然而止,長劍似是碰上了什麼銅牆鐵壁。南宮笑不知何時兩手已經握住劍鋒,眾人麵上都駭然失色。需知黃山師兄弟兩人係出劍道一派,手中長劍自是非同尋常的鋒利,這麼一握足以將來人的手掌削下。哪想南宮笑手上半點血痕也不見,就在眾人失色的當兒內力猛吐。“啪”地一聲,兩柄長劍已被她雙雙震斷!
白炎見她運息拍掌,揮灑自如,直視麵前二人如無物。較之自己剛才和他兩人拚搏許久,才僥幸取勝,高下立判。他心下佩意漸增:“這軍娘的內功,果真出自紫電府四大將的‘紫玄心經’!”
南宮笑震斷了二人手中寶劍,躬身一禮。那師兄也不受這一拜,道:“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我這一手‘奇壑劍’當真不受用。”
南宮笑雖是女流,但長年混跡軍旅,為人也是爽快。這時見他落落大方,心下甚喜,道:“不知二位道友上下如何稱呼?”
師兄這才還了個禮道:“我姓石,上‘迎’下‘客’。”
師弟也還禮道:“我姓梅,上‘送’下‘客’。”
南宮笑心道:“我說‘上下如何稱呼’原是見謙的話,你們兩個也當真這樣應答。這兩人名字也好古怪。”但她也不以二人無禮為意,道:“二位方才使出的劍法,確實是黃山劍派的獨傳‘批墨劍’,方才強加阻攔,倒是在下無禮了。隻是這太乙派的道長死在黃山旁邊,貴派祖師又近日崩殂。隻怕兩件事有些什麼內在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