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實在是胃疼的難受,在床上忍了會兒忍不了了,捂著腹部從床上起來,她得去一趟醫務室。

其實她的胃一直不是很好,都是當初入伍總吃不飽造成的,但是參加工作之後因為母上大人的調理,加上沐風天天定時監督吃飯,一直沒再犯,今天卻攤上了。

夏末秋初,夜裏還是有些涼,但她沒力氣穿外套,穿了件短袖睡衣就出了門。

今天下午走了一圈,對醫務室的位置並沒有印象,眼前一片昏暗,不知道要往哪走,瞬間有種心酸的無力感。

弓著腰,轉身打算碰碰運氣,可是一轉身,看到一個黑影,她嚇得一哆嗦,抬頭才見是權景騰,一言不發的朝她走近,然後在她身邊站定,低低的看著她。

“怎麼了?”他原本還以為這個女人大半夜鬼鬼祟祟要偷吃,目光放在她臉上,才見她一臉蒼白,秀眉緊蹙。

這時候溫晚也顧不得討厭他,顧不得下午的氣了,虛弱的問了句:“醫務室在哪?”

“哪不舒服?”他不自覺的跟著蹙了眉,看她捂著胸口彎著腰,以為是女生的親戚來了。

可是溫晚已經疼得沒了力氣,那種絞痛很久沒體會了,猛然一來簡直要命,他還在這囉囉嗦嗦。

“我胃痛。”她忍著脾氣,有氣無力的說著。

剛說完,身體忽然被穩穩的抱起,穩健的步伐往前移動。

這一刻,她還真是感激他的,否則,她恐怕是一步都走不動了,抬眼看了他,沒有過多的焦急,倒還好,知道胃痛要命,紳士了一回,願意抱她去醫務室。

也不知道是哪,反正他的腳步停在了一閃門前,估計就是醫務室了,可屋子裏一片漆黑。

他把她放下,轉身再轉回來之際,手裏多了點東西,已然湊到門鎖前。

溫晚看了他,略顯不解,可是幾秒的時間,卻聽到門鎖開了,他推開門,開了燈,才把她抱了進去。

也是他開了門,在藥架上找藥的時候,醫務室門口多了個人,本來是一臉嚴肅,但是見了從藥架後邊出來的權景騰,先是驚愕,再是一臉恭敬:“旅長!”

男人隻是低低的‘嗯’了一句,好像大晚上他擅闖醫務室,帶個女人進來一點都不奇怪似的。

不過,把藥放下後,他對著醫官交代了兩句,自己卻走了。

溫晚看他走了,也沒來得及說謝謝,一轉頭倒是看到了醫官意味深重的目光。

該不會是誤會她和權景騰的關係了吧?她不屑的想著,權景騰這小肚雞腸的討厭鬼,她才不稀罕!帶她來醫務室,肯定是覺得下午對不住她了!

溫晚從醫務室出來時,夜色更深了,不過胃舒服了不少,也才覺得夜裏真涼。

走到一半,她忽然停下來,剛剛是被權景騰抱著過來的,她沒記路線。說起來,她自以為自己什麼都行,唯獨方向感很差,參軍鍛煉了稍有進步,可這深更半夜的,看不見樹,也沒有月亮,她徹底懵了。

皺著眉,左右看了看,正打算碰運氣,卻見暈黃的燈光下一個身影朝她走來。

一個晚上,兩次看到這樣的場景,說起來,還真是令人感動,隻覺得這身影可真是世界上最迷人的了!

不過等人走近了,她才變了變神色,原來不是醫官,卻是權景騰。

他怎麼又來了?

“馬上淩晨,不打算睡了?”見她不動,男人冷冰冰的說了一句,轉頭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