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次,她卻沒能從他嘴唇移開,因為她看到了他鷹眸深邃,正直直的盯著她。
“你醒了?”她驀然驚喜:“醒了?真的醒了?”她趕緊從他身上下來。
但是剛想把他扶起來,他卻低低的說了一句:“就四五米的懸崖?你去試試?”
溫晚這會兒正高興著,擦了擦眼角,隻是笑著,隻覺得,他醒了,她就什麼都不擔心了。
剛想說話,他卻坐了起來,抬起修長的手指,擦了唇邊的泥土,然後看了她。
“下次試鼻息,把手擦幹淨。”他一臉嫌棄的看了她。
溫晚本來還想十分配合的點頭,他說什麼都行,可是點了兩下頭,卻又忽然皺起眉,看著他。
他怎麼知道她試鼻息時手上油泥?
她看了他一秒,兩秒……五秒,看著他身上沒傷,也沒有暈過去剛醒來的樣子,隻是整理了衣服,自己就站起來。
“怎麼?人工呼吸上癮了?”她正盯著他,他卻俯瞰著她,嘴角帶上了幾不可聞的邪肆。
她一下子氣就到胸口了,瞪著他:“你根本就沒暈?”
男人挑了挑眉,居然很大方的看了她,淡淡的笑:“誰告訴你我暈了?”
溫晚簡直是肺都快氣炸了,咬了咬唇,捏了捏拳頭,想把氣憋回去,可是偏偏這個氣死人的權景騰竟然說:“我以為,你想把剛剛沒做完的事繼續下去!”
“權景騰!”她終究是沒忍住,氣憤的大喊,掄起身上的包就往他身上招呼。
他以為她是什麼人,被他調戲就算了,居然還會想著要親吻繼續下去?!
“你給我站住,權景騰!”她掄起的包打了個空,男人已經敏感的避到了幾步遠,悠閑的看著她一臉氣憤。
溫晚也不看腳下什麼路況,今天打不到他,憋了一天的氣就要把她憋死了!
不過權景騰躲她是輕而易舉,她是不可能追得上的,反倒被他引著一路往訓練營返回。
總算距離訓練營不遠了,她終於喘著粗氣不走了,一臉怨恨的瞪著他。
剛滾下崖子,權景騰是沒暈,但的確疼得不輕,沒力氣回應,不過後邊的捉弄,他隻是覺得有趣,看看她的反應而已。
還算是個有良心的人,沒有因為他們之間的不愉快,就真的扔下他不管了。
想著,他回頭看了她,對上她的目光,卻勾了勾嘴角,恨極了,卻偏偏打不到的感覺,應該就像是沈寒如今對他厭恨,卻偏偏無可奈何的心情吧?
挑眉回神,他故作不耐煩看著她:“還走不走了?”
溫晚小臉一橫:“不走!你不愛走夜路麼?”
被蛇嚇得全身癱軟,又被他嚇得六神無主,雖然因為追他轉移了注意力,可是這會兒,她是真的累了。
雙手支著腿,大口喘氣緩了會兒,不經意的抬眼,卻發現他折返回來,微微蹙著眉看著她。
她納悶的看了他,又怎麼了?
“腳怎麼了?”她還沒說話,他卻率先低沉的問,麵色陰沉。
溫晚這才順著他的目光低頭,後知後覺的看著挽起一點褲腿的地方一片血跡。
她忽然皺起眉,這一路,她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剛要彎腰查看,可是他的動作卻比她快,已經蹲在麵前,卷起了她的褲腿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