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好像把情況想得太樂觀了,等了半天,裏邊的人毫無動靜。
權景騰終於抿了抿唇,很耐性的抬手敲了敲。
“篤篤……溫晚?”敲門聲過後,是他低沉的聲音,略帶命令,又帶著祈求:“兩分鍾之內把門打開,我站得腿都直了。”
你腿本來就直,又長又直!溫晚在臥室裏暗自腹誹,自己卻坐在梳妝台前,慢條斯理的做著睡前美容,一遍遍的給臉上拍有機水,對著鏡子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沒有要開門的意思。
“溫晚!”門外的人有點急了,因為裏邊實在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想著,她會不會是上廁所的時候摔了?還是洗澡鎖門悶在裏邊出不來了?
“砰砰砰!”敲門的聲音大了點,他說話的聲音也高了點:“溫晚,你能不能聽見我說話?”
溫晚坐在椅子上,被他這忽然的不溫柔嚇了一跳,瞪了門口一眼,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我又不是聾子,能聽不見嗎?”說完,她才走到門邊,但是沒有開門,而是對著門外的人道:“今晚你去客房或者沙發睡吧。”
這是溫晚一時心血來潮說的,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應,如果是以前的話,他肯定氣得冒煙。
但是這一次,他卻好一會兒都沒了動靜,一句罵聲都沒有。
溫晚納悶的皺了皺眉,臉上的水兒也幹了,理了理頭發,她貼在門邊聽了會兒,都沒有聽到他的動靜,這才輕輕開了門。
把頭從門縫伸出來,沒看到走廊裏有人,她才走了出來,家裏一片安靜,她皺了皺眉,這麼聽話,真的去客房了還是去沙發了?
想著,她才放輕腳步往客房走,但是客房沒有開燈,應該不在裏邊。站在樓上往客廳看了一眼,客廳也是黑的。
那他去哪了?
轉頭,好像聽到了他的聲音從哪出來,溫晚這才想起來,他可能在書房。
躡手躡腳的往書房走,輕輕開了點門縫,果然,暈黃的燈光從裏邊流瀉,聽到了他隱約低沉的聲音,意外的卻忽然捕捉到了‘沈寒’兩個字。
溫晚的動作頓了頓,沈寒?
難道又出什麼事了?不會是沈寒在公司犯了什麼事吧?還是……他又和花蛇扯上了關係。
這麼聽來,權景騰一直在調查沈寒麼?
她本來想偷聽,可是想了想,為什麼要偷聽呢?要聽就光明正大的,也免得一會兒權景騰直達她門口而生氣。
所以,她一伸手,推門走了進去,看到他立在桌邊,聽到動靜轉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太多防備的眼神,也沒有刻意不再說話。
而是對著電話那頭的人低低的吩咐了一句:“接著查,我最近去不了公司,有什麼急事打電話,或者讓宗叔來見我。”
溫晚已經走到他的辦公桌邊,就站在了那兒,看著他把電話掛了,眉宇之間稍微一些愁緒。
她這才抿了抿嘴唇:“公司出事了?”
權景騰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挑眉看著她:“舍得出來了?”
溫晚嘟囔了一句:“我又沒說不出來,隻是不讓你進去……”
話音還沒羅,他已經忽然到了她跟前,一臉看獵物的眼色,不忘一手勾起她的小臉:“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