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齊一曼卻也試圖努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
權景騰看了左右為難,去扶,溫晚勢必不高興。不扶,又怕她摔倒。最終也沒扶。
齊一曼隻是坐了起來,也不否認溫晚的話,反倒笑著:“是啊,我還真做的出來,可是我沒有對不起誰……”
“他是我丈夫!”溫晚一聽她說這話,心裏生氣,什麼都沒顧,也不管什麼淑女形象。
權景騰被她忽然放大的聲音愣了一下,倒是頭一次聽她在別人麵前這麼理直氣壯的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他心裏還笑了一下。
不過,溫晚氣到頭了,一想起剛看到的畫麵,一想齊一曼對自己說過的話,今晚她要是不在這裏,他們之間的不軌是不是就要變成事實了?
一想到這裏,她就不管不顧的開口:“齊一曼,你這樣和那些永樂坊的女人有什麼區別?你甚至比她們還可惡……”
“溫晚!”權景騰本來心底還笑著,可是一聽她說這話,臉色立即就變了,冷聲製止:“不要做這麼咄咄逼人的女人。”
被忽然喝止,溫晚轉頭看了他,眼底是疼痛,是不可置信,眼淚無聲的滾了下來。
心底酸痛著,她才緊緊咬了唇,聲音裏滿是嘲諷:“怎麼,我這樣罵,讓你覺得失望?心疼她了?”
意思被曲解,權景騰皺了眉,看了看沙發上的人,又看了看滿眼紅腫,最終是努力的深呼吸,讓語氣平和一些才說:“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回家我再跟你解釋好嗎?”
溫晚冷冷的笑了,是啊,這裏是別人家,她的婚姻就夠糟糕了,怎麼還能在人家裏丟人現眼?
可是對於,他回家再跟她解釋的話,她根本沒聽進耳朵裏,隻是扯著嘴角看著他:“你就算不回去,我也無所謂!”
說完,她終於冷眼看了齊一曼一眼,狠狠的轉身離開。
出了齊一曼的家,溫晚一路往前疾走。
權景騰見她奪門而出,皺著眉看了醉意朦朧的齊一曼。
齊一曼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歉意,隻是說了一句:“你還是去追她吧,她這麼生氣,出去不安全。”
權景騰歎口氣,也來不及囑咐什麼,隻能快速追了出去。沙發上的齊一曼笑意慢慢落下去,看著大門關上。
她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歉意,是因為覺得他們的婚姻本就不幸福,溫晚又不愛權景騰,她這麼做也就沒有大錯,頂多是覺得有些對不起景,可是既然被溫晚撞破了,反倒比較好,至少,她就不算偷偷摸摸的了。
想著,她疲憊的閉上眼,直接窩在了沙發上。
權景騰快步出了門,卻沒有看到溫晚的身影,隻得皺著眉上車。
眼前模糊的溫晚幾次擦了眼淚,可是腳下的速度一點都沒有減慢,幾乎是跑出了小區,幸好保安見了她,直接給她開了門,並沒有阻攔,隻是目光怪異。
出了小區門,她卻忘了要往哪一邊走,抹著眼淚站在路口。
抬手才發現,自始至終,她居然都沒有把裝著領帶的手提袋扔掉。
權景騰開車出了小區,一轉頭就看到了站在路口的人,快速開了過去,見她轉頭就要走,他一腳踩下刹車,下車一把拉住她:“溫晚!”
他轉過她,看到她臉上濕漉漉的樣子,語氣就忍不住柔了一些,也不急著解釋,隻是低低的道:“上車。”
溫晚咬唇看著他,上車,然後呢?今晚的事,就這樣過去了是嗎?
抬手狠狠的掙紮,不想讓他拉著。
隻是她一掙紮,權景騰就緊著,雖然這裏車不多,可是這裏的光線並不是太好,他不放心,於是雙手一把將她撈了過來,解釋了一句:“我和一曼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