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止了。《一零記》靜躺在黑暗的角落一動不動。羅衝淚流滿麵的瞪著黑暗,不知前路何走,生為何。
仿佛時間永久的定格於此。沒有顏色,沒有溫度。也沒有生命的需求——
工作時間到了。羅衝走出了石室,來到了已人滿為患的食堂,領取了食物,治了肚餓。
來到工作之地,他又回複了往常日複一日的工作。仿佛他不曾妄想去完成些妄想。仿佛他不曾妄想過……
……
燈光與陽光之間區別在現今世界上的人們眼裏愈的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模糊了。
地震在世界各地都時有生。或是核彈破壞了底殼造成的。
看似輝煌的人類文明在自己的手中毀滅了。
殘存的人們在尋求生存之路。自古以來,人類總是集聚一齊麵對生活的艱苦。所以各個群居勢力也在這支離破碎的世界中如雨落春筍,不斷的拔地而起!
……
“你怎麼能殺精靈?”站在灰海之上數米高的空中的“勾勾”。
惡魚已散,波濤也止。風去了,浪無波。
“精靈是什麼?寄生物罷了。是生命,總有盡頭。”戴明抬起右手,抖了抖手腕,抿了抿唇,歎了口氣。
“你們走吧……不,我要殺了你們,這樣,他們才能在活著的時候死了,而不是被你們寄生著死。”戴明黝黑的臉上有了些波動,濃眉皺了又舒,似在做一個不好做的決定。
被寄生了的眾人笑了、兩狗也汪。似不屑。
“我們活了無數載,見過不知幾多強大的生命死去。而我們還沒死,你認為你一個區區活了幾十載的人類能讓我們死麼?”
“佚名”冷笑。
隨著冷笑落,包圍圈在縮。
……
戴明感覺做了一個夢。一個漫長即真又幻的夢。
不是夢。是真切的現實。
他走在水上,抬頭一邊望著灰色的。沒有風。太陽在灰色的之外被人看不到,被生命們感受不到。
這個世界的溫度愈來愈寒了。
沒有風,沒有浪,連海水都似在結冰。惡魚爬上了岸。
沒有太陽,又被核輻射殘害,植物在死去。生命的前途似乎隻有死亡。
麵對惡魚,麵對食物的匱乏,麵對狂怒的地球反擊——地震、火山,生命的前途似乎隻有,死亡。
……
“當太陽出來的時候,我也不曉,是什麼時候。”
一個手裏拿著一根枯枝,穿著殘破,灰頭垢麵的孩童低聲念唱著獨自走在遍布死亡的路上。路旁有灰色的植被的屍體和殘簷斷壁。
他的眼是灰色的,黯淡之極,若沒有眼白一般。
他走在路上,不知往哪走,偶爾停了,去看看哪裏有沒有食物可以治肚餓。
一具枯瘦的人類屍體半躺在一堵殘牆前,被他的眼看到了,他麵露欣喜的跑過去,至了屍體前,他把手裏的枯枝拋下,熟練的從腰間拔下了一把刀,彎下身子欲勢把刀插入屍體之中時,他又心的四下望了望,四遭殘簷斷壁被灰色覆蓋,四下極靜,靜的隻有他的呼吸聲被他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