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副幫主想要奪位,借昨晚我們傷了他們幫主的機會然後自己派人除掉布千巒,最後嫁禍給我們。”
“我也這樣想過,可聚沙幫如今的表現卻是出乎了我們的意料。”邵亭又何嚐沒有這樣想過,隻是事情往往不是人們所想的那麼簡單。
季常的注意再一次被邵亭吸引,目光緊緊盯著他,想知道如今聚沙幫到底是怎樣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如果按照你的那種說法,現在整個坊間應該是充斥著我們殺死他們幫主的說法,而且他們也更應該趁我們虛弱的時候派人搜尋我們得下落啊!”
“的確,難不成他們沒這麼做?”季常想不透,邵亭更想不透。
“何止啊,現在的他們不但沒有派人把守各個出門的路口,更是撤銷了之前對你的懸賞令。”
“啊……這對我們來說算不算好事?”
好事嗎?邵亭不清楚,他看著窗外忙碌的人們,總覺得今天的天氣不怎麼好,陰沉沉的。
“不管怎樣,我覺得我們還是早些離開這裏的好,待在這裏多一刻我便會多一分不安。”
季常也是沉吟了半晌,終是點點頭,同意道:“好,立刻動身吧!”
“想好了去哪裏嗎?”
“你不是心裏已經有答案了嘛!”
是的,邵亭的心裏的確是有答案。看到望著自己輕笑的季常,邵亭對他伸出了大拇指,卻是由衷地說道:“謝謝!”
“要謝的話,你還是幫我雇上一輛好點的馬車,你知道我這個樣子基本上是不能騎馬的。”
“放心,反正到時候會找你算賬的,自己備好銀兩。”邵亭轉身走去,準備即將離去需要的物品。
“喂……”季常突然叫道,看到邵亭停下,大笑道:“我現在終於知道了什麼那些個女子喜歡你多一些。”
“哦,是為什麼?”
“其實,你認真的時候還蠻帥的,都快跟我持平了。”
聽到對方大言不慚的話,邵亭輕哼一聲:“是嘛,那還真是得謝謝你誠懇的點評了,不過實在對不起,我這人很直的,不彎,也不會彎!”
“不彎,也不會彎,這是什麼意思;哎,看來自己書讀得真是少……”房間裏,看著離去的邵亭,季常再一次因為對方的“博學”而陷入了苦惱。
……
書房,白天的書房裏透進屋裏的光線卻是少得可憐。看著那為數不多的幾縷的陽光,他將自己的手伸到了陽光之下。
白皙的手甚是好看,他自己也頗為喜歡,翻來覆去了好久。
“公子,一切都在按照你的吩咐進行著。”
“哦,對了,我記得你是叫……溫方,對吧?”公子收回自己白皙的手掌,輕撫在了桌邊的劍鞘上。
此時的溫方一臉的恭敬與惶恐,看著眼前的公子卻不敢因為對方輕視的語氣而有一絲抱怨。他是聰明的人,自然知道怎麼樣才可以好好的活著。
“是的,公子。”
“既然都在按照我的吩咐做,那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公子的語氣似乎有些生氣,手指輕輕在劍鞘上一彈,便聽見咻的一聲,劍身已經露出小半。泛著清冷光芒的劍身讓溫方覺得自己的喉嚨一緊,雙膝不自然地跪倒在地,渾身匍匐著。
“公子息怒,溫方隻是向公子稟告情況罷了,還有就是,不知道公子對幫……布千巒失去的東西做什麼打算?”一時激動,溫方險些叫出了幫主二字,好在感受到公子那淩厲的眼神時,反應了過來。
“哼,如果真是什麼武學秘籍的話我還真沒有興趣,你們所謂的秘籍於我眼裏不過就是一本不入流的書罷了,你說是吧?”
“是、是、是……”
看到對方如此害怕,公子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潔白的牙齒在稍顯黑暗的書房裏頗為明顯。
“至於那個什麼盜侯不過就是一隻喜歡上躥下跳的猴子罷了,遇不到還好,若是遇到了,殺了便是。”
書房裏,一股殺意突起,匍匐在地的溫方隻覺得自己後背發涼,窒息的感覺漸漸浮上腦海。
所幸,此時書房外卻是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溫幫主,幫外有一白衣女子求見!”
白衣女子?溫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站立的公子卻又接著說道:
“好了,我該走了,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做,命便能留著,若是不願,後果我想你清楚。”
公子已經推開了書房的門,看著門外的一臉的驚愕的弟子,突然一笑,隨後劍光突起,鮮血接近滴地。
“記住,我沒來過這裏,你更沒見過我,你們幫主是因為染上了惡疾才死的。”
看著已經消失了蹤影的公子和瞪大了雙眼躺在地上的弟子,溫方知道,他至少暫時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