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娘一大早便出現在邵亭的房間外讓邵亭很是訝異,不明白這麼早她找自己是有什麼事?
“香娘,這麼早有事嗎?”
“尊……不,公子,昨晚睡得可舒服?”香娘記起了邵亭不喜歡尊使的稱呼,隻得繼續稱呼公子。
舒服嗎?邵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在青樓過夜自己卻拒絕了香娘安排的姑娘,那現在到底是該說舒服了還是說不舒服了?
“舒服,挺舒服的……”最後,邵亭隻得勉強回道,隻期望對方別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
聽到邵亭這樣的回答,香娘卻是鬆了一口氣。昨晚半夜的她突然接到一封飛鴿傳書詢問邵亭的情況,看到詢問之人時,香娘著實嚇了一跳,心裏卻是暗暗揣測起了邵亭與那人的關係。
雖然到現在香娘依然沒有真正明白兩人的關係,但香娘明白至少伺候好他是不會錯的。
看到香娘如釋重負的樣子,邵亭眼裏閃過一絲好奇。此時他也看出了今天香娘對自己的態度竟然較之昨晚還要尊敬,這中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可邵亭卻是猜不透。
“對了香娘,你有沒有辦法可以將我們送出城?”邵亭卻是想起了昨晚與季常談話時考慮到的問題,忙問道。
“送出城?”香娘滿是疑惑,不解:“公子出城需要護送嗎?”
知道香娘是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釋道:
“香娘別誤會,實話跟你說吧,我們與城內的聚沙幫有了些小過結,我怕他們會在城內突然對我們發難,所以才有這麼一問。”
“原來是這樣。”明白過來的香娘輕輕一笑,卻又似想起了什麼事情,看著邵亭的目光多了幾分疑惑。
香娘麵色的變化卻是沒有逃過邵亭的目光,摸著自己的臉頰,邵亭不解,道:
“香娘,我的臉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你怎麼這樣看我?”
“公子,本來這些事情香娘是不該問的,但是香娘真的好奇,昨晚的事情是不是公子做的?”
昨晚?看到香娘的臉色,邵亭知道昨晚定是發生了什麼自己目前還不知道的事情,不然香娘也不會是這樣的目光。
“香娘,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公子真的不知道?”香娘見邵亭的麵色不似說謊,想來真的不是他所為,忙解釋道:“公子,其實你說出城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解決了?邵亭心裏一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公子,昨晚聚沙幫幫主突然離世了。”
“離世,因為什麼?”邵亭的麵色有些難看,不知道聚沙幫幫主這個時候離世意味著什麼,是不是皮卷的秘密被其他人知道,而他被殺了滅口了?
“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也不甚清楚,按照聚沙幫幫內傳出的消息似乎是突染惡疾不治身亡……”
“不治身亡?”邵亭可不信,他昨晚曾見過對方,對方精神矍鑠的樣子哪裏像是有病。看著似乎還有話說的香娘,邵亭道:“香娘,你還有話沒說完吧!”
“不瞞公子,據內部傳出的消息,昨晚聚沙幫似乎混入了殺手,布千巒怕是喪命於那殺手之下。”
殺手!邵亭倒是同意這個說法,隻是那殺手是誰,為什麼單單刺殺布千巒一個人,這卻是邵亭怎麼想也想不透的。
或許,我們不該在這裏久留!
懷著心事的邵亭走向了季常所在的房間,推開了門。
“怎麼,天黑了嗎?”懶散的語氣是季常說出來的,作為一個時常在夜晚活動的飛賊,白天與他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休息時間。
“沒有。”
感受到邵亭語氣的嚴肅,季常撐開被褥看著他,滿臉疑惑:“那你來找我幹嘛?”
“那個什麼聚沙幫的幫主死了!”
“死了就死了,跟我有什麼……等等……”季常從床上驚坐而起,看著邵亭,眼裏滿是不信。
邵亭沒有覺得他的表情有什麼不對,他最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也是和他一樣的表情嘛。
“怎麼會這樣?”
“聚沙幫內部說是因為染疾而亡,但是香娘告訴我昨晚有殺手混入聚沙幫內。”
殺手!季常點點頭示意明白,很明顯布千巒的死一定與那個殺手有關,至於染疾而亡的說法不過隻是留給外界的一個說法而已。
“會不會是與我們所盜取的那皮卷有關係?”
“或許吧,現在還說不定……”林岩摸了摸懷裏的皮卷,果然,這燙手的山芋不是那麼好拿的。
兩人相繼沉默,彼此都在思考著如此應該怎麼做?突然,邵亭的腦海裏卻是想起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猴子,你說為什麼聚沙幫的副幫主會沒有事了?”
“副幫主沒死?”先前因為邵亭的緊張,卻是沒有說清楚事情的情況到底如何。如今聽到了邵亭的再說道,季常卻是也陷入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