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圍坐在桌前,桌上幾盤菜肴還是聶箐箐下廚做的。幾盤淡菜,兩杯淡酒,三人已是聊得火熱。
“亭子,你這妹妹長得也忒水靈了吧,武功還那麼高,真是厲害!”季常豎起大拇指對聶箐箐就是一陣稱讚。
聶箐箐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垂著頭,說道:
“猴子哥哥,你別開我玩笑了,快吃飯吧!”
“誒……”
季常抱怨的眼神緊盯著邵亭,若不是他一直叫自己猴子,聶箐箐也不會叫自己“猴子哥哥”了。邵亭對於他抱怨的目光卻視而不見,給聶箐箐的碗裏夾滿了菜後,才道:
“猴子,什麼時候還是把你那位教書先生引薦我們認識認識,畢竟如今能這麼有耐心讀書給你聽的人已經不多了。”
“滾開……”季常很後悔,後悔為什麼自己要把讓說書先生讀那些古籍給自己聽的事說給他聽,以至於,他一直抓著這個話題不放。
茶餘飯後總是有太多話是需要說的,兩人畢竟已經是三月之久沒有見過,彼此自然是對對方這三月裏發生的事情感到好奇。
“猴子,知道客棧關閉的原因嗎?”
邵亭始終是在意他們的,無緣無故的離開,邵亭相信他們還做不出來。隻是,他們是因為什麼,邵亭卻猜不出。
季常的麵色也有些困惑,這些日子他也不是沒有查過,隻可惜,什麼也沒有查到,仿似有一雙手將他們的蹤跡盡數都掩去了。
“不知道,這些日子我也打聽過,得到也隻是些小消息。”
“小消息?”邵亭來了精神,看著他,追問:“什麼小消息,你說說看。”
“據說在客棧關門的前些時間,曾有一行人來過這客棧。”
“這叫什麼話,客棧裏每天都有人來,別說一行人,就是兩行,三行也不奇怪。”邵亭搖搖頭,卻是對季常說的這話感到可笑。
“如果這群人全是女人,而且都還會功夫了?”
“女人、還會功夫……”
邵亭愣住了,握著酒杯的手在杯子上開始摩挲著。江湖上全是女人的門派邵亭卻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先前生活的那個地方也是一個女人堆。隻是,二者卻並無關聯。
“知道是什麼門派嗎?”
“隻能靠猜……”季常並沒有把握,想要從這個細節上有所發現,的確困難。
杯子裏的酒水已經喝盡,廚房裏收拾好一切的聶箐箐也來到了他的身邊,看著沉默的他,安靜地坐在了他的身邊。
“那你猜的是什麼?”
“回想起上次你我二人蒙難之時,香娘的出手,我對你們老板娘的猜測有一個。”
香娘!見對方提起,邵亭摸出了懷裏至今還保留著的那方令牌,上麵純銀打造的芳字在周圍黝黑的環境下,格外惹眼。
季常從邵亭的手裏奪過那方令牌,在手裏掂了掂,道:“現在,我想我的猜測至少有一半的機會是對的。”
“十家春樓,九家閣!”
十家春樓,九家閣?邵亭麵有疑惑,算來,他正式出道這江湖還一年不到,對江湖形勢與門派幾乎還是一無所知。好在季常明白他的苦,沒有等他問,繼續道:
“芳閣,是江湖翹楚六派中實力最弱的門派,全門上下除了門主之外多是女子,偶爾有男子也是外門弟子,或仆役。”
“這麼好……”下意識,邵亭直言,可是話剛出口,腰間卻是感到一陣揪疼,邵亭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身邊的聶箐箐下的手,忙開口道:“這麼說,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哈?”
對於邵亭有些奇怪的語氣,季常沒有在意而是點點頭,問道:“既然有所猜測了,你接下來打算做些什麼?”
做什麼?麵對這個問題,邵亭有些糾結,目前他可沒有任何這方麵的打算。
“要不,我們就去芳閣看看?”
季常的提議不可謂不好,至少邵亭聽見後深以為然。出來到現在他可還未見過什麼大門派,正好依靠這一次長長見識。
“可以,既然如此,我們便收拾一番,準備啟程吧!”
“我說哥哥誒,我大老遠跑來很累的,既然已經猜到了,我們就不要急嘛,休息一晚後再離開?”季常可不想現在就離開,好不容易心裏的擔憂放下,他想到隻是可以好好的,美美的睡一覺。
季常的話讓邵亭的發熱的頭腦一冷,看向身邊的聶箐箐,多了些歉意。的確,這些日子做事情有些隨著自己的心了,倒是忽略了他們的感受。
“好,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們就休息一晚後便再啟程。”
邵亭的話讓聶箐箐與季常都是露出了一絲微笑,很高興他的這個決定。
……
粗壯的樹幹足要四人的合圍才可將其抱住,兩條繩索從樹枝上纏住往下,做成了一個簡易的秋千。秋千上,她晃動著雙腳,目光落向天邊的卷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