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末麵無表情的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鍋子上正在熬煮的食材,漠然的轉過身去,一邊走一邊道:“宮叔說要派個人來照顧我,結果派來的卻是被陸瑾月收買來的,這件事情我現在就去找宮叔問問清楚,看看你還適不適合留在這了。”
宮和治家極嚴,出現這樣的錯誤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秦夏末口中說的淡定,心中卻也不由得懷疑起這一切究竟是不是宮和刻意安排的,隻是為了提點她能知情識趣的在顧雲深的傷口痊愈後就迅速離開。
何必呢,就算她再怎麼想要留在顧雲深身邊,若是顧雲深根本不需要的話,她難道還會死賴著不走嗎?
“等等!”
聽著身後傳來的疾呼,秦夏末心中一動,似笑非笑的轉過了身去:“有事?”
她本就是心思聰穎的人,雖說在麵對顧雲深的時候總有些無處著力之感,可是在其他人甚至包括陸瑾月的麵前,她都可以做到勉勉強強不落下風。
單憑吳媽叫住她這一點,她就已經斷定了吳媽接受了陸瑾月賄賂的事情,宮叔是半點不知情的。
吳媽萬沒想到秦夏末竟然這麼難對付,可是要完不成在陸瑾月交代的任務,那一大筆錢就會在規定期限內化為泡影,從她的銀行卡中徹底消失。
但是在來到這裏之前,吳媽已經確認了秦夏末是個好欺負的,所以擅自給兒子報了昂貴的補課班,要是真的失去了這筆錢的話……
在秦夏末暗含冷意的眼神中,吳媽緊張的在圍裙上搓了搓手,垂頭喪氣的走到了秦夏末麵前:“秦小姐,我很需要陸小姐的那筆錢,可是我也不能失去這份工作,求求您行行好,忘了我剛才的得罪吧,我以後肯定不敢了。”
“要我忘記也不是不可以。”秦夏末淡定的接上了她的話茬:“作為交換,你起碼要告訴我陸瑾月的目的,這樣才算是有誠意。”
“陸小姐她……”吳媽有點難以啟齒的頓了頓,一死心閉上了眼睛,從圍裙裏掏出了個香水瓶樣的東西,遞到了秦夏末的手裏:“她讓我將這個東西放到顧少爺的飲食裏,隻要一次就好。”
秦夏末接過了那拇指大的小瓶,打開瓶蓋聞了聞味道。
無色無味,和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看來陸瑾月最近對她恨得咬牙切齒,不惜要將三年前的招數再用一遍,來加深她總是想方設法的爬上顧雲深的床概念。
隻是這一次,陸瑾月還會不會恰到好處的跑來捉奸,就是秦夏末看不透的了。
可就算陸瑾月沒來,作為顧氏集團的總裁,顧雲深的驕傲和傲慢向來無人能及,要是被她‘一而再的下藥’,對她的厭惡程度可想而知。
而那也就是陸瑾月的最終目的。
這讓秦夏末心中暗歎一聲,順勢將那情趣藥水收了起來,對著吳媽淡淡道:“你就不怕陸瑾月給你的不是什麼催情藥,而幹脆就是毒藥之類的嗎?”
“我,我怎麼可能敢直接對少爺下藥。”吳媽老臉一紅,壓低了聲音:“我拿到這藥之後,就自己先試了試……”
後麵的話盡在不言中了。
秦夏末臉上的表情僵了僵,重新換了個話題道:“她給了你多少錢?”
吳媽四下看了看,神神秘秘的伸出了一根手指:“十萬啊,秦小姐,我知道您是見過大錢的,可是對於我來說……”
“好啊,你就去和陸瑾月說你確實下過藥了,我會想辦法讓她相信的,至於事成後的十萬塊,你也要分我一半才行,怎麼樣?”
對於近些日子囊中羞澀的秦夏末而言,這倒不失為一個敲竹杠的好機會。
吳媽頗為肉疼的臉色蒼白,最終卻還是認命的點了點頭:“我都聽您的,秦小姐。”
“那你就先忙去吧,等用完了廚房後,別忘了叫我一聲。”
輕而易舉的搞定了吳媽,秦夏末心情大好的哼著曲走進傭人房裏去了。
躺在舒適的大床上,秦夏末將那瓶催情藥水拿了出來,隨便放在了一旁的書桌裏。
她心中還惦記著在溥子軒那裏十分尷尬的告別,左思右想後還是給對方發了一條信息:“我偷跑出去喝酒屬於違反了工作時間的規定,顧先生才會特意找我回去,結果害的你的住處曝光了,對不起。”
本以為溥子軒那樣的名人應該會很久很久才回來信息,秦夏末也就隨便的將手機扔在了床上,進了傭人房間附帶的衛生間。
這裏並沒有如同顧雲深那樣大得誇張的按摩浴缸,她簡單的洗了個戰鬥澡,擦著頭發出來的時候,發現溥子軒已經給她回了兩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