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顧雲深的嫌棄讓秦夏末忍不住的有些失笑。
她無意識的舔了舔還帶著他潤澤的唇瓣,滿心絕望和悲傷被這一句話丟到了爪哇國,忍俊不禁的解釋道:“放心吧,就算不用麵粉,劇組的化妝師也肯定會有辦法的,他今天就已經給我變過魔術了。”
秦夏末指的魔術,自然是指扮演角色的原因,化妝師才將她寥寥幾筆就打扮成了漂亮厲害的顏染。
可聽在顧雲深的耳中,卻讓他分外不爽的嗯了一聲,十分危險的逼問:“你說的化妝師,是男的還是女的?”
當然是男的……
可秦夏末總算是聰明了一點點,在危急關頭鎮定自若的回答道:“當然是妹子啦,男人怎麼可能那麼心靈手巧呢?”
顧雲深不大信任的瞧了秦夏末一會兒,後者無辜純良的眨巴著眼睛和他對視。
片刻後,他就已經確定了秦夏末說的絕對是謊話沒錯。
不過區區一個化妝師,就算是眼光那麼好的看上了秦夏末,也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娘娘腔罷了,無論秦夏末想要得到什麼,對方都是不可能有能力給予她的。
鑒於秦夏末才剛剛哭過,顧雲深也就輕描淡寫的放過了她,同時姿態瀟灑的坐在了她的床邊,視線有些寂寥的望向了窗外的滿天星鬥。
她的淚水還沾染在他的指尖,濕潤的感覺令他怒火中燒,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秦夏末和他畢竟是不一樣的,他在經過那樣嚴苛的家教和多年商海沉浮後,早就已經是個身心都已經成熟了的男人,可秦夏末總像是還停留在那個多年前藏在樓梯角落裏仰著臉偷看他的小女孩,讓人哭笑不得又憐愛萬分。
他也許不該逼得她太緊,也許應該給她多一點的時間耐心和信心。
更應該試著相信她的謊言和欺騙是有什麼逼不得已的原因,這一點對於看慣了世事狡詐的顧雲深來說並不容易。
可他還是閉了閉眸子,像是強行逼著自己相信了一般,視線淡漠的轉回了床上眼巴巴的望著他的秦夏末。
末了,他伸手摸了摸對方有些高熱的額頭,眉頭皺的快要打成死結:“你明知道自己病了,卻還是要留在片場?”
“酒店裏也沒有醫生,附近又全是風景區找不到醫院,這裏離城裏太遠了,我怕明天的戲會趕不及……”秦夏末暴露在空氣中的手臂冷的起了一層起皮疙瘩,讓她忍不住的拿了一邊的薄被蓋上,笑容淺淺的安撫道:“而且也不是什麼很嚴重的問題,睡一覺就會好起來了。”
說到這裏,秦夏末猛然想起了上一次她故意撞車的時候,顧雲深啟動了直升飛機那樣大的排場。
好在那次的時間除了仁安醫院之外,並沒有引起太多有心人的猜測和圍觀,畢竟且不管陸國忠私下裏對她如何,她表麵上必定是頂著陸家外孫女的名號,也是陸瑾月貨真價實的親表妹。
在車禍那種聽起來就很危險的情況下,動用一下未來表姐夫的飛機,也不算是多麼驚天動地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