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如玉。”
秦夏末麵無表情的叫了對方的名字:“你很喜歡溥子軒吧?”
年如玉心中一陣激動,毫無矜持的重重點了點頭,又挑釁的用眼角的餘光朝著秦夏末瞥了過去:“怎麼樣,你是不是很氣啊?”
“我沒有。”秦夏末的回答仍是平淡,令年如玉越來越摸不著頭腦。
年如玉眼底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若有所思的追問:“那你是什麼意思?”
“……”
這一次,秦夏末沒有立即回答。
聽著年如玉毫不掩飾的厭惡,秦夏末心中苦笑,再一次的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別的意思,隻是你既然喜歡溥子軒,就……”
她本想下意識的說好好照顧,順便告訴年如玉,溥子軒在隔壁生病了的消息,可話到嘴邊卻終究還是說不出口。
以她現在的身份,在年如玉眼中大概也隻是個礙事又不能踢走的小三罷了,又有什麼資格對著人家說教?
欲言又止的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秦夏末垂下了眸子看著飯盒中幹巴巴的米飯,細白的小手捏起了方便筷子,一口一口吃的認真。
年如玉本來心急火燎的想要知道秦夏末到底有沒有看出什麼,眼巴巴的問了半天還是這麼個曖昧不清的結果。
氣的她站起身來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砰的一下發出了好大的聲響。
三天後……
秦夏末安靜的閉著眼睛,躺在包廂的下鋪上一動不動,裝成睡得很熟的模樣。
經過三天的細致考慮,她總算從那些包圍著她的怒氣中掙脫了出來,開始盡量客觀的思考她得到的一切消息。
首先,溥夫人和年如玉說的話有非常大的可信度,這一點毋庸置疑。
拋開那些她已經成了棄子,被人鄙夷的事實之後,問題出在溥子軒身上。
且不說溥夫人和年如玉是如何打算,如果溥子軒在一開始就是站在他們那邊,大可不必費盡心思的將她從京中帶出,直接在她從醫院中醒來的那一刻起,就交給顧家也沒有關係。
對此溥夫人也感到非常棘手,才不得不裝病將溥子軒騙回京中,再伺機將她帶走。
所以無論溥夫人和年如玉想做什麼,她勢單力孤,一旦徹底回到了京中,八成是插翅難逃的。
所以秦夏末的計劃,就是趁著人多眼雜,在火車站裝作一不小心和溥子軒分開,再想辦法回到陸家。
這個計劃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可以正式實施。
想到要就此逃離溥子軒,秦夏末的眉眼不由得染上了一絲傷感。
定了定神,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決定不要想得太多了。
睡在她上麵的年如玉早在十分鍾前就已經偷偷摸出包間打電話去了,打給誰不言而喻。
暗自估算了一下這樣的處境,秦夏末也悄悄從床上起身,帶著她偷偷藏起來的高天威的錢包,趁著人多眼雜時出了車廂,很快擠到了出口處。
天近黃昏。
不大明亮的光線讓周圍人並沒有發現身邊悄無聲息的站著,垂下小腦袋的女孩,就是那個天價懸賞要找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