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語,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句話否認了太多!”陸熙依舊是那麼溫柔。
我沒有想過這一句話被說出口的後果會有這麼嚴重,我更沒有想過會在想保護她們的同時反而刺傷了她們,我不敢再跟她們說任何話,又開始銷聲匿跡了。
我們在一起的那些歡聲笑語,那些點點滴滴,真的很讓人懷念,突然間,我想把那一切都記錄下來,無論悲歡離合。可這個想法卻讓一部分朋友非常反對,他們認為我不是在留住那些美好回憶,而是在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的情況下,去撕扯著陸熙雨果包括自己的傷疤。
我不能認可他們對我做這個決定的理解,我也不認為記錄下這些就是在互相傷害,我不是沒有經過仔細考慮才做的這個決定,同是經曆過的人,我都敢寫了,她們為什麼還不敢麵對?雖然心裏是這麼想的,但他們的話還是讓我覺得很愧疚,萬一我真的是在撕扯傷疤,又該怎麼辦?
“思語,你們都認為我看到那些會傷心,其實你們一直刻意逃避的並不是我傷心的!對於那段過去我隻是懷念而已!現在我隻想看到你快樂!”在跟雨果提到這件事的時候,雨果跟我說的這些話,讓我深信不疑,很慶幸自己終於不再懷疑她了。
如果我能快樂起來了,那你呢?你也同樣能快樂起來嗎?”我抓住機會問了一直都不敢問雨果的問題。
“恩,看到你快樂我也會跟著高興!乖哈,想寫就寫吧,有我支持你,你還怕什麼!”高興和支持,更加堅定了我要把它記錄下來的決心。
也是這一刻我才猛然驚醒,一直以來我都錯了,我和陸熙都錯了,我們的思想觀點錯得離譜。如果真的希望身邊的朋友能夠走出悲傷的陰霾,那麼,我們就不該一味的跟她說要忘掉過去再重新開始,更不應該陪著她一起繼續悲傷的旅途。
在自己的心態心情都沒有調整好的情況下,去強迫雨果陸熙開心起來,快樂起來,這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突然間我做了一個決定,要讓自己變得真正快樂起來,如果真的希望雨果和陸熙能夠快樂起來,那麼,我隻有用自己的快樂才能感染她們。
如果一個人連自己都無法走出來,連自己都無法開心起來,那麼,又有什麼資格去要求身邊的朋友淡忘過去走出陰霾呢?我要努力,我要努力讓雨果和陸熙感染我的快樂,而不是傷悲!
愛情盛開在夏季
他居然戴粉紅色的帽子
左雲兒喜歡畫漫畫,在畫界算是小有名氣了。
因為是SOHO一族,她常常呆在家裏,有時侯好幾天也不出門,搞得樓上下的鄰居都以為她家沒人。她喜歡躲藏在安安靜靜的小屋裏作畫,沒有被打斷思維的顧慮。像她們這種以靈感吃飯的人是受不了主婦們嘮嘮叨叨話家常的。
這一天,左雲兒下樓去采買下周的食材和生活用品。她不喜歡搭電梯,狹窄的空間讓她感覺到窒息,而且,她還有一點輕微的電梯暈眩症。她從商場回來,懷裏抱著一大堆東西,踩著樓梯向上挪動,像一隻緩步慢行的烏龜。在三樓拐角處,沒提防的,她撞到一個人。這種場麵很平常,若不是她經常撞到人,鄰居還以為她不住這了。左雲兒如平常一樣,道歉,彎腰拾掉在地上的東西。對方是誰,那不是她想知道關心的。她收拾好事故現場,準備離開。不想對方開了口。
“小姐,你眼睛壞掉了嗎?”惡惡的口氣,很討人厭。
左雲兒不搭話,繼續上她的樓梯。
“你難到連耳朵也壞掉了嗎?”又是一句難聽的話。
好脾氣也有限度。左雲兒忍不住發火了:“你腦子才壞掉了。”
正巧對門的鄰居阿姨推開門,聽到他們的爭吵,趕緊向左雲兒道歉。“對不起,他是我兒子天華,剛從外國留學回來。”
左雲兒不想理他,繼續她漫長的爬坡路程。沒想到那個男人開了口:“你住幾樓,我送你上去。”無視左雲兒驚詫的眼神,他已將搶過她懷裏所有的東西徑直上樓去。
好奇怪的人!左雲兒心想。而後,她看見那男人居然戴了一頂粉紅色的棉織帽。
難到這是國外最新的流行嗎?
我想和你成為朋友
左雲兒今天心情不錯,交的10篇插畫中有7幅被雜誌社留用。她小算一下,收入2000多,決定好好犒勞自己一下。她踩著樓梯逐級而下,在三樓不期而然地與前幾天那個無聊的男人相遇。她不屑與討厭的人說話,從他身邊莫無表情地走過去。
那個男人第一次沒有搭話。從上次到這次左雲兒下樓四次了,兩次買東西,一次取錢,一次倒垃圾。他每次都跟她搭話,隻是他從來都唱獨角戲,左雲兒一次都沒理過他。這回男人學乖了,不搭話了。他盯著她的背影一直看,左雲兒思維很敏感,她知道他在看她,以一種幾乎非常赤裸裸的眼神看著她。她不敢多做一秒鍾停留,拐到二樓後,她撒開步子大步逃竄,好像背後有洪水猛獸。
左雲兒呆在咖啡屋想事情,沒發覺有人坐在她對麵的位置上,等她察覺時,那人已經喝完一杯卡布奇諾了。又是那個令她討厭的男人,他為什麼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