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蝶丫頭,看來你有所得了!?”老頭兒倒是沒有在意易小蝶的避暑之說,反倒是看見了這丫頭的一臉喜色。
“嗯,師傅,小蝶對水性有些感悟了!”易小蝶老老實實的說道,一邊說,這小美人還一邊伸出了手,而後便見到她的一隻柔荑之上,忽然便凝出了一顆水珠,然後這水珠慢慢轉硬,卻是又變成了冰珠!
我可熬!小蝶妹妹什麼時候學會這種本事了!?俺有魔神這種大靠山都還不會,小蝶妹妹就已經有這麼拉風的本事,嗚嗚嗚,真的是太沒天理了!
“不錯不錯,混元之體的人,果然學什麼都領悟的比別人快!”老頭兒笑眯眯地稱讚了一句,然後站起身來,“好啦,該教你們的也教的差不多了,我老人家也該走啦!”
“嗯!?師傅要走了嗎?”看見老頭兒站起,胡姒和易小蝶也忙站了起來。
“嗯,吃飽喝足,還不走做什麼?難道在這裏煞風景麼?”老頭兒笑眯眯地,卻是看了易小蝶懷裏的梁金宅一眼。
“呀,師傅壞死了,怎麼老開蝶兒這種玩笑!”易小蝶臉一紅,便把梁金宅放到了桌子上,而梁金宅立即不滿了起來,不過這小子再不滿,易小蝶此時也是不好意思再抱著他了。
“師傅,那明天我們還是那時候找您嗎?”眼看著老頭兒拍了拍衣服,準備邁腿了,胡姒連忙問了一句。
“不用去啦,去了也白去,你師傅我要離開這裏啦!”
聽到老頭兒要走,胡姒和易小蝶便是一愣,而後兩個女孩兒便同時露出了挽留的神情,不過兩個女孩兒互相看了看,卻是終於沒有說出挽留的話來。
“師傅,你這是要到哪裏去?難道說,姒兒的廚藝師傅已經吃膩了嗎?”想了一想,胡姒便笑嘻嘻地開口說道。
“夠!?人這輩子哪能夠啊!即使讓我老人家在重活一遍,恐怕也是不知夠!”老頭兒感慨地說了一句,便朝外走了一步。
“既然不夠,那就多品嚐品嚐哪!反正姒兒空閑的很,正好讓師傅多享享口福哪!”胡姒還是忍不住,繞著彎子地挽留起老頭兒來。
“哈哈哈,你師傅我哪,最是貪心不過,所以我就怕我管不住自己的嘴,要是為了嘴,回頭把身家都賣了出去,豈不是虧本!?”老頭兒笑了笑,又走了一步。
“師傅,可是你剛才那一招生長之術,小蝶還沒有看明白呢!”這次是易小蝶開口了。
“你這丫頭,好是貪心,戲法也學了不少,好處也要了一堆,還想怎麼樣呢?”老頭兒停下腳步,有些好笑地對易小蝶說到。
“要知道這世上,破壞容易建設難,寂滅容易生養難哪!你師傅我修道了無數歲月,也不過就能讓那木頭開兩朵花而已,你丫頭年紀小小,就想一下子都學全了麼!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此笑著,老頭兒又轉過身去,卻是自顧自地開門去了,而隨著胡姒和易小蝶在門口屈膝下拜,便聞得一陣歌聲從夜空中傳來。
“有水兮清,有木兮揚,清水漫漫,木息揚揚,水滋木長,萬物生張,枯榮由我,水木清揚!”
這歌聲,嗯,雖然很有裝逼的嫌疑,不過,其中還是有幾分古意幽思滴!站在兩個女孩兒中間,梁金宅極目望去,便看到那老頭兒一步三搖得漸漸遠去,而這小子細思那傳入耳中的歌聲,便覺察出了幾分意味。
水是生命之源,植物是地球之肺,這兩樣東西是所有生命都不能缺少的,不過可惜的是,很多人卻不懂得這個道理,他們汙染水源,砍伐森林,使濕地變為荒漠,使江河枯幹見底,而自己卻隻顧著眼前私利,渾不想日後的報應!
遙想某則新聞,說N多年後,北京便是現在的樓蘭古國,而在長江的最下遊,又有幾千萬人在一個巨大的水泥森林裏,據說一年便從這大江中喝進多少克的糞便,如果是這樣,那麼不知道這兩地即使寸土寸金,燈紅酒綠,又有何益處呢?
梁金宅佇立風中,夜色如墨一般,撒遍了這小子的渾身皮毛,而他抬頭看到那一輪清月,卻是對那歌謠越品越有味,越想越覺得這茫茫紅塵,隻有那明月是不受人類荼毒的了。
隻不過梁金宅一轉念,便想到新聞上說,許多國家都已經製定了登月計劃,那麼即使是眼前的明月,怕也明不了幾天了,這麼一想,梁金宅又覺得難過起來,而從他的背影看去,就如同一隻哲學貓一般,如此鬱鬱,幾許憂傷了。
“師傅走啦,唉,也不知道下次再見又是何時了!咦,今晚月華不錯,要是修煉的話,一定比平時收獲要多呢!”同樣的月色下,胡姒卻沒有想得那麼深遠,這美人兒此時隻是歎息著沒讓老頭兒多露兩手,而當看到月亮時,胡姒所思所想,更是隻與修煉、道行有關,卻全無悲世憫人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