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情勢,三個弟子之中,至少有一個是完全沒有反抗就被害的,而另一個最多也就是擋了兩招,至於最後一個,看了看那遠遠趴在地上的屍體,這修真者忽然便覺得怒不可遏起來。
我陶紅冠門下弟子雖然不是那魔頭的對手,可是至少也出手擋了兩招,可是馬師兄的那個徒孫,瞧著那個背心中招的家夥,這個叫陶紅冠的修真者便萬分惱怒起來,而在惱怒之後,陶紅冠對那個一直沒有交過手的魔頭,更是深深地忌憚起來。
隻是惱怒歸惱怒,此時陶紅冠的心裏更多的還是驚訝與戒懼。此次奉宗內掌門之命下山,陶紅冠和其他兩個內丹已結的師兄弟原本都以為是小事一樁,而派他們三個前去更是大材小用,是以三個人都是很不以為然的。
根據楊浩師兄那個不成器兒子所提供的資料,廢了楊成道修為的家夥最多也就是辟穀境的修為,所以陶紅冠三人都覺得派幾個辟穀境的弟子去也就是了,最多也就是讓胎息境的弟子出馬。讓陶紅冠等內丹結成的宗內高手聯袂前往,掌門師兄金不破和掌律師兄楊浩也太過小心了。
覺得兩位師兄年紀越大,膽子越小的陶紅冠和另兩個人思來想去,便覺得之所以讓自己三人帶了五名胎息境弟子,四名辟穀境弟子,還有三個開光境的小輩,估計還是鍛煉後輩的意思居多罷了,而如此認為之下,他們三人的心態便是輕鬆的很,隻不過,一番追逐無果之後,陶紅冠三人的心態卻是有了大大轉變。
現在看來,掌門師兄和掌律師兄卻是一點也不算小心,這一點隻要想想那魔頭能在自己三人的麵前逃匿而返,並瞬間擊殺了三個辟穀境弟子,陶紅冠就明了的清清楚楚,而想明白了對手不可輕視之後,陶紅冠看著山外的目光便更加陰沉了。
自己的兩個師兄一看到那煙火信號,便立即帶著三個弟子出山去了,隻是,如果連三名辟穀境的弟子都擋不住那個魔頭,那葉開、張成三人又如何能有幸理!?
“師叔,嚴金三人沒有一個能救的,俱是傷在要害,那魔頭下手太毒了!”失望地放下那唯一身體還算整齊的屍體,兩個修真者站起身來,扭頭向站立之人說道,而這二人的臉上則露出了憤恨與心驚之色。
“夠狠夠辣!果然是毒辣陰狠的魔道賊人!這種魔頭老天怎麼就不劈了他!”聽了兩個修真者的稟報,雖然心中早就知道結果,但是陶紅冠還是忍不住對那個魔頭痛斥起來,而看到自己師叔那憤怒的表情,其他兩個修真者自然也就不會有好臉色,而肚子裏更是也痛罵其殺害他們同門的凶手起來。
罵了兩句,陶紅冠便住了口,話說這種罵街的行為也就是能發發心中的鬱氣,其實什麼作用也沒有的說,所以明白這個道理的陶紅冠住了口之後,便考慮著去和其他的同門會合了。
隻是再走之前還有一些善後之事要做,看了一眼那三具靜臥不動的屍體,陶紅冠便有了決定。
“育南,你留下來把他們的屍體收拾收拾,然後酌情處理,我和蔡典便先出山去了!”瞧了麵前的兩個修真者一眼,陶紅冠便隨手指出了一人,然後便當先向山外奔去,而那個名叫育南的修真者則抱拳一躬,卻是在恭送這位結丹境的高手走人了。
育南目送著陶紅冠和蔡典漸漸遠去,起身之後便立刻忙碌起來,隻見他首先把三個同門的屍體聚在一起,然後山道當中一站,左手捏決,右手掐印,然後一點火星便自育南的雙手間生了出來。
這火星一經生出,便搖搖晃晃地向三具屍體飛去,而在飛行途中,這火星卻是在慢慢變大,及落在屍體上時,竟是已變成了一顆火球了。
哄的一聲,烈焰燃起,然後那三具屍體便籠罩在了火光之中,而隨著三具屍體漸漸化成飛灰,育南恭立於前,雙手一合,卻是對著那煙消雲散的屍骨行禮送別起來。
如此過了一會,火光慢慢消弱,而地上隻餘下一堆灰燼,於是育南長歎一聲,便準備追趕自己的同門去了。
隻是育南剛剛轉過身體,也不看背後的餘燼有沒有滅盡,便要起身趕路時,忽然他雙腿一蹬地,便向後躍了出去,而在育南的脖頸之上,五道深深的劃痕赫然出現於上!
不過此時育南顧不上查看自己脖子的傷情,現在他隻是一心後退,而隨著育南的身形急撤,另一個身形忽地浮現在空中,這身形正是悄悄潛行回來的梁金宅,而梁金宅一擊不中之後,並立刻如附骨之蛆般緊緊地跟了上去。
蓬蓬啪啪,轉瞬間空氣裏就響起了一連串拳掌交擊之聲,而後育南忽然一聲悶哼,卻是已經中了梁金宅一拳,而這一拳卻是梁金宅攻其不備之下,打中育南的第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