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大周朝的皇帝啊,大小姐怎麼說踢就踢呢?
不過看陛下也是滿不在乎,李嬤嬤覺得這估摸著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還是別再跟前礙眼了,李嬤嬤臉上含笑,躡手躡腳的退了下去。
皇帝把趙瑾玉的臉擦完,直接就把人壓了回去,親上垂涎已久的芳唇,隨即就是一天真昏天地暗的熱吻,趙瑾玉隻覺得就好像被皇帝在身體裏燃了一把火,炙熱的燒了起來。
但是腦子裏理智總歸還在,趙瑾玉費力的推開皇帝,攏住大開的前襟,紅著臉說道,“陛下,我們該出發了。”
皇帝目光裏有火苗在跳動,他深吸了一口好氣才壓下渴望,說道,“朕早晚要被你……,你這丫頭可真會要了朕的命。”
趙瑾玉嘿嘿笑著親了親皇帝的臉頰,說道,“陛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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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路上搖搖晃晃的,趙瑾玉原本就醒得早,這一晃蕩就想睡覺,皇帝心疼她,把人抱在懷裏說道,“睡吧,到了朕喊你。”趙瑾玉就這樣在皇帝的懷裏睡了過去,等著重新睜開已將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趙瑾玉揉了揉眼睛,問道,“到了嗎?”
皇帝正讓人給披上厚厚的蓮蓬衣,聽到趙瑾玉的話趕忙彎下腰來,親了親她的臉頰,溫聲說道,“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趙瑾玉見到旁邊伺候著的瑞福低垂著眼瞼隻當沒有看見,心裏卻還是覺得羞澀,輕輕的別開臉說道,“不困了。”隨即摸了摸咕嚕嚕的肚子說道,“好像餓了。”
皇帝愛憐的笑了笑,彎腰把人抱了起來,從瑞福的手裏接過一杯杏仁茶遞給趙瑾玉,說道,“法華寺的齋飯很不錯,這會兒肯定已經準備好了,你先喝一杯杏仁茶潤潤嗓子。”
趙瑾玉順勢喝了杏仁茶,又被皇帝照顧著穿上了外衣,期間還因為皇帝的業務不熟練而差點把扣子給扣錯了。
當然皇帝自己覺得一切都很完美,很厚臉皮的為此特意索要一個熱吻算是獎勵。=。=
瑞福在一旁隻覺得吧……,糟心的都不行了,他們威嚴尊崇的陛下怎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簡直就跟妻奴一樣的。
皇帝攙扶著趙瑾玉下了馬車,早就有主持站在門口迎接,趙瑾玉看到領頭的年輕和尚,忍不住對著皇帝說道,“怎麼這般年輕?怪俊俏的。”
皇帝,“……”
瑞福頓時就感覺到一種冷冷的氣壓飄蕩在四周。
也怪不得趙瑾玉這麼說,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皇帝曾經折磨過的慧真大師,那真是一位氣質高華的,通身都散發著幹淨氣質的高僧。
自從皇帝恢複了真身就把人放了回來。慧真大師倒也不惱怒,一直都是榮辱不驚,倒也讓皇帝對了產生了幾分敬佩之心,所以當初拿著趙長春這個燙手山芋……,既不能殺了,也不能讓他在牢裏受苦,當然放出來也是不可能的,畢竟是他是天歸教的餘孽。
最後無奈把人送到了法華寺來,希望他能在這裏受到教化。
慧真大師也沒說什麼,沉默的把人收到了法華寺裏,趙長春是有名的士子,文采風流,待人又是極有手段,很快就和慧真大師成了莫逆之交,又加上有皇帝的暗示在,日子倒是過的順風順水。
慧真大師見皇帝和皇後已經過來了,齊齊的跪了下來,喊道,“恭迎皇帝陛下,皇後娘娘。”
皇帝說了聲平身,慧真大師就帶著人站了起來。
皇帝和趙瑾玉被慧真大師帶著進入了後麵的房間裏,裏麵早就準備好了一桌子的齋飯。
趙瑾玉雖然很餓,可是心卻不在這邊,顯得有些魂不守舍,皇帝怎麼不懂她的心思,悄聲說道,“先吃飯,一會兒就讓你去見人。”
趙瑾玉知道這時候也不能任性,隻好點頭。
幾個人依次坐在一處,因為慧真大師方外之人倒也沒有避諱,趙瑾玉坐在皇帝身旁,慧真大師則坐在下側。
雖然是全素宴,但是菜肴卻不少,趙瑾玉數了數起碼有九九八十一道菜,估計這是一種帝王的規格,就是沒有這許多菜……,也硬是要給湊出來,因為光是那豆腐趙瑾玉就見了十幾種了,白菜豆腐,腐竹豆腐,蘿卜豆腐,囧。
第一次見到慧真這樣的高僧,趙瑾玉還是有點緊張的,不知道為什麼,那一身紅色的袈裟穿上慧真大師的身上有種特別神聖的感覺,就好像通身都被一種紅色的光線圍繞,朦朦朧朧的,特別好看。
趙瑾玉這種反應自然沒有躲過慧真大師的眼神,當趙瑾玉第十一次朝著慧真大師看去的時候……,慧真大師終於有反映了,他含笑朝著趙瑾玉點頭說道,“娘娘可是覺得飯菜不合胃口?”
其實慧真大師一點也不想和趙瑾玉說話,她是皇後,也是女子,當著皇帝的麵總是要避嫌,可是擋不住趙瑾玉頻頻的看著打探自己帶來的……,皇帝在一旁看著他的目光就跟眼睛裏帶著刀子一樣的,戳的好不舒服。
趙瑾玉笑道,“好吃的。”
慧真大師氣質清雅的點頭,顯得很是高潔,又說道,“那請娘娘愛惜糧食,不要在戳豆腐了,都戳爛了就吃不了。”
趙瑾玉戳著豆腐的筷子的頓住,尷尬的笑了笑。
慧真大師歎氣,說道,“臨近年關,許多東西都漲了價,這豆腐從原來的四個大錢漲到九個大錢……,我們已經把每日兩頓變成了一頓飯。”隨即和顏悅色的笑了笑,說道,“就當是苦修。”
趙瑾玉忽然就覺得這些和尚有點可憐,自己這樣糟蹋食物確實是不應該,她拽了拽皇帝的衣袖,說道,“陛下,要不會我們捐一點香油錢吧。”
皇帝雖然覺得趙瑾玉過於關注慧真大師,當然他這絕對不是吃醋……,但是當著眾人的麵又怎麼會駁了趙瑾玉的麵子,說道,“法華寺接駕有功,賞賜黃金百兩。”
慧真大師也是榮辱不驚,要是旁人肯定是激動的感謝磕頭了,他卻還是一臉的從容不迫,雖然也是跪了謝恩,但總歸是和那些極力巴結皇帝的人不同,這讓趙瑾玉對他的好感又蹭蹭的往上增,覺得父親能和這種人在一起也是幸事。
不過這樣一來,這一頓飯是吃不下去了,一桌子菜看著豐盛,其實就是拿鹽做的配料,連一丁點油都沒有……,到底是誰說法華寺的齋飯好吃的?
“朕一會兒帶你去吃別的。”佛門聖地,皇帝也不好當著慧真大師的麵讓侍從去重新弄菜,所以隻能讓趙瑾玉先忍一忍。
趙瑾玉點頭說道,“陛下,我想看父親。”
皇帝點頭說道,“去看吧。”
趙瑾玉被慧真大師帶著走到了一處房舍前,“阿彌陀佛,皇後娘娘請吧,裏麵就是慧悟的住處。”
趙瑾玉詫異的問道,“慧悟?”
“皇後娘娘難道不知道趙施主已經出家了嗎?”
趙瑾玉簡直難以想象,那個笑起來溫文儒雅,風光霽月的父親會出家……,她心裏頓時五味雜陳,朝著皇帝點了點頭就提著裙擺走了進去。
趙瑾玉進去之後,皇帝背手而立的站在門口,一臉的深沉肅穆,瑞福上前問道,“陛下,您要不要先去後麵歇息?”
皇帝搖頭,說道,“朕就在這裏等著皇後。”
皇帝不走,其他人自然不敢走,就連慧真大師也不得不站在一旁相陪。
瑞福,禁衛軍,太監宮女,還有慧真大師帶著的一幫子和尚,幾十人就這樣堵在了小小的門口。
趙瑾玉進去之後過了一個時辰都沒有出來,瑞福站的腿都麻了,他自己到也能忍就是怕皇帝累著了,躬身走了過去,悄聲說道,“陛下,娘娘和趙先生許久未見,必然是有許多貼己的話要說,恐怕呆一個下午都不夠……,這裏風大,別是站著涼了可就不好了。”
皇帝依然紋絲不動,沉著臉說道,“趙長春此人城府極深,想當年在天歸教有著假麵謀士的稱謂,做事狠辣,大膽果決……,朕隻是擔憂皇後太過年輕,又是自己的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