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抄家所得物品的詳細清單,林海更是心塞不已。家中所有鋪子,京城的共抄回數千萬,揚州的更多竟然近億了都,這還是損失六成後的數字,畢竟那些奴才大都花天酒地,胡為亂做,荒唐的緊。再說宅子,三進的宅子京城抄出來70多,揚州抄出來的更多都近百了;四進的宅子京城10個,揚州20個;再大些的別院莊子,京郊5個帶山頭的靠近皇莊的大莊子,姑蘇太湖一個,揚州城外帶花園的大莊子4個,小點了宅子就更多了,兩處都百多個;按市價折算下來又是個幾千萬;若再算上從奴才家裏抄出來的地契、房契等其它瑣碎,天,總數大的燒手,看著清單最後寫的結算,原本就心塞的林海現在不僅心塞,還頭痛的緊。

心煩之下想不到解決之道的林海想到了兒子的管事,他還記得兒子對自己說過,此人能力不下自己的大總管,是兒子專門留給自己的人手,自己可以放心用。於是便放下清單,來到屋外,準備叫人去喚此人前來問計,卻不想剛開門便看到他帶著一批服色各異的男女到了書房門前。

等諸人全都站好後,林海這才看清,這些下人,衣著服色各異,年紀最大的不過二十,最小的才剛滿十二,都進退有度且姿容不俗,極有涵養,一看就是被教養的極好。

“少爺聽說家裏的事了,這些仆役是少爺從自己手下血衛裏挑的,青色服飾的這些,是給老爺挑的隨侍下人、貼身小廝、貼身婢女和官祇前院的雜役;玄色勁裝的這些,是少爺給老爺專門挑的暗衛,白色勁裝的是給老爺備的隨侍護衛,靛色勁裝的是府裏的護院。具體的詳情,都在這封信裏,老爺看過便知。老爺對少爺的安排若無異議,奴才一會兒便按少爺說的安排下去,今日先讓他們熟悉一下,明日起便開始讓他們在老爺身邊排班當值。”見到老爺,帶人來的管事不等林海問便指著身後的諸人說道。

“好,這些人你熟,你安排吧。”

“是。”聽言,管事一個手勢,跟來的眾人又行了一禮便快速退離了書房,各自散去。

“珣玉之前傳來的信中說的教養嬤嬤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嬤嬤的事情,少爺之前沒說,奴才也不知情。”

“這樣啊,那,灩兒的師傅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奴才就更不知道了。奴才跟少爺時,少爺的恩師已經過世一年多了。少爺身邊的人中隻有少爺的親衛血衛和隱衛玄衛才見過少爺的恩師,因為他們都是少爺的恩師親自調教的。其他的人都是後來才跟著少爺的,功夫和學識都是少爺派玄衛或血衛教的。”

“怎麼會?你不是管事麼?”

“嗬,少爺的事一直是大總管在總領,奴才隻是大總管手下的一位管事,少爺手下像奴才這樣的管事有很多呢。”

“這樣啊。”

“這是少爺送來的那些人的情況詳單,這些人都是少爺從少爺的親衛血衛和隱衛玄衛裏精心細挑的,都是精英,隻是之前隻有代號並有名字,如今被派在老爺身邊當差,又不再全是暗衛,所以,少爺吩咐奴才,在安排他們當值前,最好先請老爺給眾人賜個名字,也好方便您平日呼喚。”

“嗬,知道了,他倒會躲懶。”

“嗬,明日老爺早晨可有空?小半個時辰就好,奴才帶他們來給您認認人,這樣也好早日安排他們當職。”

“行,你帶來就是。”

“是。”

“老爺可還有其它吩咐?”

“府上最近的事你也有參與,這最後的結算的清單也是你整理的,你可有辦法消弭此事產生的影響?”

“嗬,老爺放寬心,事情早就已經了結了。”

“這麼快?你怎麼了結的?”

“送官的那些人的罪名是趁老爺身體微恙且少爺不在府中時,勾結外賊偷盜府中財物,被老爺發現後更喪心病狂的意圖襲擊老爺。府裏的死人也都是那些人殺死的;那幾家離開林府是因為他們覺得對不起老爺和小少爺。外麵人知道的隻有這些,並不知實情,消息是奴才親自帶人暗中散出去的。”

“那,這張單子上的東西你又是怎麼處理的。”

“這些都是少爺手下其他人處理的,奴才並不知情,少爺給你的信中若沒有提及此事的話,就請老爺稍等幾日。”

“怎麼說?”

“二管家三日後回來,老爺等二管家回來問他就是,他等級在奴才之上,地位僅次於大管家,少爺手下的所有副管事都歸他管,老爺想問的事他便是不知詳情,也必不會完全不知情。”

“這樣啊,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奴才告退。”

仔細看過兒子送來的書信,等三日後兒子手下的二管家回來,詳細問清了事情處理的情況,看過了他帶來的幾本新帳冊,方確信事情得到完美解決。從回來的二管家那裏知道了兒子的歸期後,終於完全放下心來。在禦駕龍舟出現在揚州後,將家務交給受命歸家的兒子的二管家全權負責,交待他兒子回來後記得立即去告訴自己後,便帶著二管家安排的侍從去行宮伴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