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下時總要有理由吧?”
“這,這可是您讓我在這兒說的,您可別後悔。”
“說。”
“從女方來算,阿瑪於您即是連襟也是女婿,於十阿哥即是姐夫也是妹夫;十阿哥即是我的表哥也是我繼母所生的兩位妹妹和林家還沒出生的那四胞胎的親舅舅。”
“什麼!”聽言不光皇帝驚訝,連林海和一旁旁聽的眾人也都驚訝到了極點。
“證據呢?”抬眼看向林海,見他也是一臉震驚,回過神的康熙開口索要證據。
“你胡說呢吧?”被驚天之語震的不知如何是好的好容易才因自家皇阿瑪的話而拉回了神誌的十阿哥粗聲問道。
“證據在此。這布包裏裝的有我外公、我生母和我繼母生前所寫的與此事有關的那一部分筆記,都是三人親筆;我要殺甄家那五人的原因在裏麵也有記述,不成冊的紙張一些是供詞,一些是花錢買的消息,信封裏的是繼母所生的兩位妹妹和十一格格的親筆,陛下過目。”聽問,林珣玉邊答邊從下人手中接過一個大布包。
接過李德全轉呈上來的布包,打開來一一細看過後,康熙麵帶一絲苦笑,神色難明的看了林海一眼,輕歎一聲,正欲說話,卻見太皇太後正帶著人往這裏來,於是便帶著涼亭眾人起身迎駕。
一番見禮,康熙出聲問道:“皇祖母有事派人來吩咐一聲就是,何必親自來此?”
“事關重大,哀家不得不來。”
“哦,是何事,竟然要勞動皇祖母親自過來?”
“事關重大,皇上還是先上外人回避的好。”
“哦,那,”
“太皇太後若是為十一格格和瀅兒姐妹來的,這裏全都是知情人,沒什麼再回避的必要了。”
“你是林家嫡長子吧?”
“是,林珣玉見過太皇太後。”
“免,你剛才說的屬實?”
“人證太皇太後想是已經見過,物證全在皇上手裏,太皇太後不信,可向陛下求證。”
“這倒不必,不過,將此事告訴皇帝應是有所求吧,那麼你帝前所求與你妹妹呈與哀家的信中所求可相同否?”
“回太皇太後,並無差別。”
“嗬,你倒坦誠,就不怕會惹怒哀家,招來殺身之禍麼?”
“怕?為何要怕?有何可怕?”
“嗬嗬,不愧是敖先生看中之人,果然不俗。”
“敖先生?”
“敖先生。”
“你是科爾沁的布木布泰?敖林兩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嗬,好膽識,哀家的名字你也敢叫。隻知道兩個本子,大約知道本子上的第一個人生於何時,最後一個人是誰罷了。單憑救駕之功要哀家說服皇帝答應你信中所求,難,而且,舉家來此,就不怕哀家為免外人汙言直接將你們胡亂安個罪名,滅了口去麼?”
“滅口?你不會。”
“為何不會,憑你父所為,哀家便是殺了你林家滿門也沒人會說什麼,不是麼?”
“嗬,於旁人,確實,於他,既然知道是敖林兩家的事,你且不會動他。救駕之功換信中所求,應不應,給句話吧。”
“嗬,公主下嫁非比尋常,尚主,你父的身份,算上你的救駕之功,尚隻能尚一個,若要公主下嫁,還是兩個,嗬嗬。”
“若再算上一個世襲罔替的親王爵位呢?”
“尚主,一個,你妹妹的生母或十一格格。”
“若兩個世襲親王爵呢?”
“都活著,但林海尚主。”
“還請太皇太後明言,要怎樣才肯答應信中所求。”
“你為什麼非要公主下嫁?”
“之前所說加上前明皇室所有藏書。”
“林海尚主有什麼不好?”
“之前所言全部作廢,以人皇劍印換您應允信中全部所求。”
“答應可以,不過,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林敖家真族譜上寫的都有誰?”
“我為何要告訴你?”
“若肯借觀,不必人皇劍印,不但信中所求全部應你,還會加封你父雙親王俸,封你林家女兒皆為固倫公主,男兒盡為超品固倫親王,更許下丹書鐵券,並許你百願;若還不夠,愛新覺羅願與你江山平分,江山共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