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斐很快將齊王的意思連同出現變故的原因一並傳達給宿寒,宿寒收到書信時正在書院召見徐起和梓愈。自看完書信,宿寒就一直沉默著,徐起暴跳如雷,“齊王太不是東西了,我幹脆直接帶兵攻破他的王宮。”靈越心裏也非常不好受,與宿陽相處了這麼久,早已經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了。就連主意多的梓愈臉色也非常嚴肅,“這招實在太狠了,知道大王疼愛公主的人都是大王的親朋好友,究竟是誰想出來的?”
“都怪孤,這陣子對她放鬆了警惕。”
“大王是指王後?”徐起不敢相信的問道。宿寒沒說話,但徐起已經明白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靈越問道。
“前些日子,大王發現王後的侍女在暗中調查大王的行蹤,便命我暗中查探王後,查探後才發現原來王後和魏王一直都有聯絡,魏王一直在尋問王後鄭國的情況,王後則一直打著馬虎眼,沒說實情。可在祝賀梓愈喬遷之喜的那個晚上,王後表現的有些異常,為打消王後的疑慮,那些日子不論多晚大王都會去鳳棲宮,王後與魏王的聯係幾乎就沒有了。”
此時,宿陽也來到書院,她剛一進屋就感覺整個房間沉悶悶的,每個人臉色都是一片嚴肅,便好奇的問道,“靈越,是出了什麼大事了嗎?”
“軍隊裏有人鬥毆鬧事,他們正為這事煩呢。”靈越看著宿陽那天真的臉,不忍心將真相告訴她。
“嚴重嗎?”
“你不相信他們的能力?”
“我相信他們啊。”
“所以你就別操心了。”靈越轉移宿陽的注意力,“你手上拿剪刀做什麼?”
“我想去摘些花,房間裏放些花會更有生氣些。”
“我正好也想去采摘些花。”
“好啊,我們一起。”
看著她們走遠,宿寒和梓愈都沒說話,徐起一拳砸在柱子上。
季項也隨時關注著聯盟事件的發展,當他得知最新情況時,笑道,“孤真的很想知道宿寒會如何選擇,是選擇國家還是親人。”
“我們一直坐等宿寒做出選擇?”王後問道。
“不,不管宿寒做出什麼選擇,魏國都應該有所防範,一方麵調整兵力,隨時待命;一方麵讓孫力繼續盯著,一旦有什麼轉機,魏國立馬和齊國結盟。”
晚上,靈越一個人坐在書桌旁,宿寒如果不答應讓宿陽嫁到齊國,鄭國和齊國的聯盟則失敗,魏國必將抓住此等良機與齊國聯盟,攻打鄭國,鄭國之前所做的一切則全部白費;如若答應齊國,就意味著宿寒會親手斷送宿陽的幸福。靈越看著窗旁的仙人掌,自言自語道,“你究竟會做何決定呢?”
這些天宿寒整日皺著眉,彭斐派來的書信上說道齊王已經再三催促了,並在信中提到魏國使者已隨時準備與齊國結盟,隻要齊國願意。
這天晚上,靈越隻身出了門,來到將軍府,卻沒看見徐起,問侍從才知道徐起自回來就將自己關在房裏,任何人也不讓進。靈越來到徐起房前,推開房門,一陣酒氣傳來,桌上地上已有了不少的空酒瓶子,徐起也已經有了一兩分的醉意。
徐起正欲發火,抬頭看見靈越,便忍了下來,“靈越,公主已經知道了。”
“什麼?”
“今早公主來我府上,要我陪她一天,剛開始我以為她和從前一樣,隻是貪玩,可到了後來,我發現她的神色不對,問她她也不說,我剛送她回去的時候,她說今天是她這輩子最開心的一天,並讓我永遠記住她。我真的很後悔,”徐起喝了口酒,“為什麼我一定要等到自己功成名就之後才向大王請求賜婚?如果我早點向大王提出,就不會有現在這種情況。現在的我什麼都做不了。”
“徐起,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沒想到會這樣。”
徐起繼續說道,“原先宿陽不知道這事的時候,決定權在大王手中,現在宿陽知道了,以宿陽的性格,她肯定會同意的。”
“我有個辦法可以不讓公主去齊國。”
“什麼辦法?”
“瞞天過海,以假亂真。”
“除了王宮的人,外麵根本沒多少人見過公主的真容,你這個方法可行是可行,可是從哪找這個假,很多年輕女孩不願遠嫁齊國,就算肯,中途萬一不小心說露了嘴,吐露了真情,這可能就會導致兩個國家的戰爭。”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靈越說道。
徐起看著她,猛然搖頭,“不行,這絕對不行。”
“徐起,公主單純,不懂得保護自己,你放心讓她去嗎?再說,公主身份尊貴,日後鄭國若真的攻打齊國,大王也不必為難。”見徐起還在為難,靈越便給了他一顆安心丸,“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我已經想好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