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千古棋局後,又一熱鬧的事情在盛京傳開了。
每年這個時候各大花樓最熱鬧的時候,各個花樓都在為自家花魁造勢,文人也罷,三月本來就是個歌詠花的季節,雖然此花非彼花。
不過今年聽說青樓中有一個官妓,貌似天人,美的不食人間煙火,聽說還是個雛。
李文看著外城還熱鬧的街道,燈火通明,人來人往,李文走上橋頭,聽著前方傳來古箏聲,還有清亮悅耳的唱曲聲。
河麵畫舫淩波,燈籠高掛,和尚燈影,鱗次櫛比,明晃晃的恍如白晝,劃船的槳聲,吆喝聲。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秦淮河兩畔賓朋滿座的酒家,林立著,那些的豔麗燈花,披著輕紗的曼妙女子,纏綿悱惻的吳儂軟語,還有那錦瑟琵琶,都帶著遙遠而朦朧的顏色,重複吟唱。
東街規模最大的官家青樓,此刻人來人往,文人墨客,豪商富甲,官家子弟,一群一群的踏過門欄,嬉笑著走進青樓中。
早早在青樓定了位置的人直接就上二樓靠窗的廂房中,有些書生則是在樓下大堂下飲酒作樂。
“久娘,今日是哪位姑娘的登台表演?”
進門李文便見久娘身著薄紗,笑意盈盈的迎接客人,李文走近詢問,鼻邊傳來一陣好聞的暗香。
“喲,阿文呐,你等會兒就回知道了,可是好久沒有見你來了!這次可是有什麼事?”
“無事,朋友相約,尋歡作樂而來。”李文調笑,然後又對她說,“今夜客人多,你也不好耽擱,不要招呼我!”
久娘本來見樓內繁忙,就走不開身,見李文放話不用招待,轉身招了個丫頭過來,“小蓮,你帶阿文去找秦管事。”
“阿文公子,請跟我來。”一個粉衣小丫頭,挺機靈的應該是久娘的丫鬟。
三樓上,小蓮敲了敲門,報了李文的名字。
裏麵的人開門,秦管事才把李文請進門。
茶水入杯,兩人相對而坐。
“老秦,今年怎麼回事?大家都是熟悉人,你從一月份就沒有交保護費,我給你麵子,不追究,可是你也別讓我難做啊!”
李文倚在椅子上望著秦管事,“三月也到了,你得把那錢去交了。”
秦管事一臉的苦瓜臉,看到李文前來,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件事畢竟是自己理虧在線,秦管事是有苦說不出。
“這,這..你讓我交,我也沒法交啊!”秦管事苦著一張臉。
“哦,怎麼回事!”李文正了正身子,抬頭詢問他。
秦管事悄悄的對李文輕聲道,指了指頭上,“頂上換人了,這個人不了解盛京這塊底盤,說以後都不許交保護費,我們也是聽令行事沒辦法啊!”
李文起身開窗,樓下花台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你們表演何時開始?”映著燈光,李文聊發興致。
看到李文不在提剛才的事,秦管事起身來到李文身邊,答道:“辰時開始,巳時結束。”
李文聽到了沒有回答,明亮的鳳眼饒有興致的看著窗外,嘴邊噙著笑。
也不為難他,轉身推門離開,留下話,“那我就等著你頭上的人來找我談好了。”
李文捏著一把風雅的山水扇,翩翩搖曳,來到二樓的包房,這個包房一直是留給李文的。
琴音靡靡,美人妖嬈,大堂下滿如同百花爭豔,姑娘們穿梭在其中,招攬著顧客。
不過李文好像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李文想了想她應該沒有膽大包天到來這裏胡鬧。
李文點了一桌子的菜,畢竟上次人家也沒有苛待自己,上了一壺好酒,等著邀約的人上門。
不一會席金友就走進來,他的小廝在門外等著。
相互客氣一番就坐下,作為文人風雅,席金友是前輩,可以說是縱橫青樓,品遍美人的。
“阿文可有心儀的美人,為兄叫幾個美人斟酒。”
“並無。”
席金友拍了拍手掌,不一會燕肥環瘦的美人們穿著紗衣,扭著腰身一水溜的站在李文和席金友身前。
“阿文自己看可有喜歡的?”席金友坐在桌前環抱著女子,看李文不說話,便指了兩個女子,“姑娘們,像我賢弟那麼俊秀的客人可不多見,還不去伺候好了!“
話落,李文左右便被姑娘給占滿了。
“客官,請喝酒。”
“客官,來吃點菜。”
李文任由她們為自己斟酒,叫個小姑娘為自己按按肩膀,這幾日有些辛苦肩膀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