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坑坑窪窪,汽車一路上顛簸不停。我旁邊的廖昌英仍舊昏迷不醒,但能明顯地感覺到廖昌英體內的生機正在緩慢地恢複著,和之前死氣沉沉一副要入土的模樣有很大區別。
我索然地掏出香煙點上,左手拿了張衛生紙把廖昌英腦門上的血符抹去。看了眼廖昌英那蒼老了數十歲的臉,不知為何,平時抽得津津有味的香煙在此時竟然怎麼抽也沒有一點味道了。
“哎!”我輕歎一聲,索性將煙給掐滅了。我也忘記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染上了吸煙這個毛病。看著手中剩下的半根香煙,我在記憶中翻找。這才發覺,原來從那次如夢似幻的陰曹地府的經曆後我才漸漸用上香煙來緩解心中的愁苦。
“小坤,你這年紀輕輕的歎什麼氣啊?失戀了還是怎麼?”戴興法問道。
“呃!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和女朋友關係好著呢!我是因為別的事情。”我搖搖說道。
“哦?那是缺錢用?也不可能啊!說來聽聽吧!說不定老哥我還能幫你一把。”戴興法笑著說道。
“行了,您老還是省省心吧!我這事得自己解決,戴老哥你還是多想想回去怎麼處理好你小舅子吧!”我說道。“說句實話吧!我覺得廖昌英如果去自首的話,他這輩子算是完了。因為就算不是死刑,判個十來年的,他的家庭就散了。他老婆也還年輕,說不定就會改嫁了,時間是情感的催化劑,也能是塗改液,一抹全沒了。”
“嘰!轟!”戴興法一腳急刹車,汽車轟地一抖後停了下來。“咚!”我的頭不可避免地和車頂來了個親密接觸。
“哎呦!我的親哥啊!你這車停地也太急了吧!好歹提前說一聲啊!”我摸著被裝地有些生疼的頭頂,有些哀怨地說道。
“對不起啊!”戴興法扭頭滿臉歉意地說道。“聽你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也簡單,可以先去找萬琳的父母商量,看能不能爭取到諒解。不行的話再讓廖昌英去公安局自首也不遲的。”我誠然說道。“這樣你在嫂子麵前也更好交代的。”
戴興法一愣神,轉而釋然地說道:“還是小坤你的腦袋靈光。這算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
“這個戴老哥你自己考慮吧!我隻是一個建議而已。”我說道。
“這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比登天。萬琳家裏肯定不會缺錢,用錢是擺不平了。隻能看看運氣了。”戴興法說道。“我們還是先回賓館睡覺吧!這一晚上提心吊膽的,現在是身心俱疲了。”
“嗯。我回去也好處理下身上這些傷口。免得感染了。”我點頭說道。我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褲袋上,裏頭的魚形玉佩透過布料傳來絲絲涼意,或許回去得好好研究研究這魚形玉佩……
窗外的夜風呼呼地吹動著,此時此刻已經是深夜四點多了。隔壁的野鴛鴦也停止吚吚啞啞的運動,安靜地隻剩下樓道裏保安巡邏的腳步聲。我默不作聲地坐在床頭,手中握著那塊魚形玉佩,腦海中不斷尋找著之前看過的那些古書籍,想要從中找出一絲半縷的記載。
直到我想得有些頭大了,依舊沒能找出半點關於魚形玉佩的記載。我拍了拍腦袋,將混亂的思緒統統拋之腦後。
“既然從來曆上找不出一點突破,那或許可以試試這魚形玉佩有什麼作用。”我心裏犯著嘀咕,拿起魚形玉佩就往裏頭灌輸了一絲真氣。
“呃!”有些尷尬的是這一絲真氣如同泥牛入海般,一進玉佩便消失地無影無蹤。這就有些值得思量了,到底是我輸入的真氣不夠,不能激發這玉佩。還是這塊玉佩被人用法術給封鎖住了。如果是前者的話,那就是血賺了,而如果是後者的話就蛋疼了,天曉得這玉佩裏頭有什麼。
我猶豫了,還是耐不住性子握住玉佩奮力地把真氣輸送進去。至從林夢悅的事情過後,我身邊就像籠罩在一層迷霧中,不知道周圍藏匿著什麼,也不知道未來會走向何方。眼下手中的這塊魚形玉佩似乎能將迷霧給驅散一些,我更是心情急切。
我源源不斷的將真氣輸送進玉佩。在我臉上的汗水已經止不住地滴落,丹田中的真氣接近幹涸時,我趕緊阻斷了真氣。我坐下來調息了一段時間。待到體內真氣恢複到了差不多六層時,再次向魚形玉佩灌輸真氣。這樣反複了三次後,魚形玉佩終於不再像個無底洞般吞噬我的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