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被手中汗漬浸染的魚形玉佩。可以說此時的魚形玉佩更加靈動了,如果玉佩不是那翠綠色而是橙紅色的話,那和一隻小鯉魚沒有絲毫分別了。我雙手在褲子磨蹭了幾下,把手上的汗水弄個幹淨。
我凝出一道真氣再度探入魚形玉佩中。在真氣的感知下,我腦海中漸漸勾勒出玉佩中的空間。魚形玉佩就如同一個不起眼的老鼠洞,而連接的卻是一個無邊際的地下世界。
真氣接觸到的是一堵像水凝成的厚實牆壁,這堵牆綿延無盡頭。我碰到這堵牆的時,腦海中的第一反應就是我碰到的肯定是魚形玉佩中的陣法形成的結界。這和我之前的第二種設想不謀而合,但出乎意料的是這個陣法龐大到了超出我所知的任何一種陣法。
我催動著真氣沿著結界遊走摸索。真氣在玉佩中停留的時間越長,我就越發心驚膽顫。到底是哪一位大能者有這樣通天徹地的手段,還有結界後麵到底封印的是什麼鬼怪,居然要耗費如此之大的力氣封印,而且這玉佩還不止我手中的一塊,我心想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我真氣快延展到盡頭時,我突然感覺到原本平整的結界有了一塊鍋蓋大小的凸起。很快我就發現這一處的結界有生命一般的在不斷地起伏收縮,更準確點說這凸起更像是長在皮膚上的膿瘡一樣。
這不該是陣法裏的鬼怪要突破出來,一攻一守兩股力量撞擊形成的吧?我心中不由地劃過這個疑問。
“呲啦!”突然間,膿瘡部位劇烈地抽搐了數下,發出一聲類似金屬劃過玻璃的刺耳聲。一時間,數縷粉絲粗細的黑氣從膿瘡中冒出。
“這是什麼鬼東西?怨穢之氣?”我疑惑不解地看著那些黑氣。未等我多想,那數縷黑氣就朝我湧了過來。一眨眼功夫,黑氣就到了我跟前。
“不好!這根本就不是怨穢之氣!”下一秒我就明白過來,這根本就不是我所熟知的怨穢之氣。因為那數縷黑氣帶著絕望、恐懼、嗜血、貪婪等數不清的負麵情緒。這黑氣一沾染上附帶著我意識的真氣,我頓時雜念叢生,一股莫名的躁動湧上心頭,我有種想要毀滅全世界的衝動。隨著黑氣附著地越來越多,我的殺意更加壓製不住。
“這他大爺的是要把我強行魔化啊!老子豁出去了!”我一咬牙,猛然斬斷了真氣的輸送,快去地將意識從魚形玉佩中抽回。
“噗!”強行斬斷後,真氣逆著經脈而上,我遭到了反噬。我經脈中一痛,口中一股腥甜味,一口鮮血噴出。“啪!”這口血帶著勁道將我麵前的台燈給打翻在地。
我袖子一抹嘴角的鮮血,心中卻是非常地幸慶。要不是剛才收手地快,現在估計我已經給弄地走火入魔了。我伸手一摸後背,回賓館後換的衣服已經被冷汗給浸透了。
我長舒一口氣,將手中那塊魚形玉佩給放回了褲袋裏。這魚形玉佩儼然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扔掉又不是,帶身上又跟帶了個定時炸彈一樣不舒坦。我又打坐調理了下內傷,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日上三竿了。我張口吐出一口濁氣,一夜疲憊盡去,雖然有些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是一身神清氣爽。
匆匆洗漱一番,我來到了戴興法所在的房間敲門。有些意外的是戴興法並不在房間裏,叫來服務員一問才知道戴興法已經出去了。
不久後,我在一家僻靜的餐館裏找到了戴興法和已經蘇醒過來的廖昌英。
“你比我預計的還要醒得早啊!現在感覺怎麼樣?”我笑著向廖昌英說道。
“感覺舒坦多了,也更有精神頭了。多謝李兄弟的救命之恩。”未曾想,廖昌英說完便拉開椅子撲通跪倒在地上,順勢就要向我行大禮。
“別這樣!有話坐著好好說。這樣行禮不是要我折壽嗎?你這頭要是磕下去了,我這立馬就走人。”我趕忙上前把廖昌英扶了起來。
“謝謝……”廖昌英一個勁地朝我道謝。
“好了!我這也算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你要謝還是多感謝你這姐夫吧!”我說道。
“哦哦!”廖昌英連忙點頭應喝。
“說道錢的問題,我一會轉你銀行帳號上吧!”戴興法說道。
我看了看戴興法,又看了眼廖昌英,手在餐桌上一拍說道:“這錢還是算了吧!給我這錢,還不如你們倆去捐贈出去,多做點好事積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