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難 向明子之死(2 / 3)

宮喻瑾臉色慘白,眼神卻是平靜的,他說:“陸鬼臼,修為恐怕在向明子之上。”

月兒一愣:“你說什麼?”

宮喻瑾微微皺眉,他道:“沒想到這次玄武大會,竟是出來這麼一個變數。”

月兒道:“所以……你最後一招沒能用上?”

宮喻瑾歎息之後,卻是微微點了點頭,他的確保留了最後的絕招。

月兒道:“哎哎,本來以為,這次師兄你肯定是第一了。”她噘嘴說道。

宮喻瑾卻是不語,抬頭看向了已經見不到陸鬼臼和向明子身影的天空。在入玄武大會之前,宮喻瑾本來製定了嚴密的計劃,可這計劃,卻被陸鬼臼這個異數破壞了。

宮喻瑾的確有最後的保留,若這奪籌時隻剩下了向明子一人,那他便有七成把握擊敗向明子,奪得數字最大的頭籌。

可陸鬼臼,卻莫名其妙的冒了出來,不但冒了出來,還展露出同向明子不相上下的實力。於是這下宮喻瑾隻好熄了心思,畢竟他就算幹掉了向明子,卻還有個陸鬼臼,第一名依舊不屬於他。

天意,這便是天意,此時天空已經放晴,沒有再繼續下那種會將人砸傷的雨,宮喻瑾無力的躺在月兒懷裏,歎道:“淩虛派,怕是要變天了。”

月兒一臉懵懂的神色,她不懂那些大道理,隻想著出了這玄武大會後,她那嬌蠻的姐姐恐怕又要生氣了。

說完了宮喻瑾,陸鬼臼和向明子經過了一天的飛行,也終於到了那第五塊巨石的位置。

第五塊巨石之上的竹籌,寫著一個金光閃閃的四十九,在顯露出疲憊之色的兩人麵前,是如此的誘人。

在這塊數字如此之大的竹籌麵前,向明子動搖了,他已經吃了好幾顆靈藥,才飛到了這個高度,然而頭籌卻依舊懸在頭頂,猶如一顆永遠摘不到的星辰。

他氣息微微一頓,便減緩了速度。

高度越高,飛行的難度越大,向明子此時便覺的自己被困在了激流一般,每前進一步都十分的困難,但若是停留在半空中,卻是十足的浪費靈氣之舉,他也並非完全沒有頭腦,一番估量之下,他便咬牙下了決定。

向明子是下了決定,可陸鬼臼卻不打算讓他的決定就這麼定下,他見向明子有停留之心,便開口道:“向兄這就不行了?”

向明子咬牙道:“我不行了?這千年之內奪得頭籌的隻有百長老一人,照你這麼說,淩虛派內的弟子,豈不是都不行了?”

陸鬼臼毫不客氣道:“那是自然。”

向明子沒想到陸鬼臼竟是絲毫不在意的承認了,也有些惱火,他道:“你既然這麼有種,便別像條狗一樣跟在我身後,頭籌就在頭頂,你自己——啊!”他話語隻說到一半,身上便燃起了熊熊大火。原來是陸鬼臼趁著向明子的注意力都在那金色的竹籌之上,索性丟出了一簇指甲大小的火種,奴役那火種悄無聲息的撲到了向明子的身上。

幾乎是一瞬間,向明子渾身的衣物都被點燃了,他慘叫幾聲,才用靈力撲滅了火焰。火焰熄滅後,向明子倒是沒有受什麼傷,隻是渾身的衣服都被燒了個精光,還包括身上所有的毛發……

被陸鬼臼忽的這麼一燒就算泥人也火了,向明子嘶聲道:“陸鬼臼你找死!”便禦起從須彌戒裏的法器想要攻擊陸鬼臼。

陸鬼臼看著向明子這模樣,卻笑了,他說:“向兄,你倒是和我挺像啊。”

向明子不明所以,卻直覺感到了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刻,陸鬼臼的手中便出現一塊讓人覺的十分眼熟的木牌,那木牌還被火焰包裹著,卻沒有被點燃,而是被陸鬼臼毫不在意的捏在手中,他道:“向兄,看來你真是胸有成竹,那木牌,竟也不放進乾坤袋裏,就隨手放在懷中,也不怕丟了去。”他說完便大笑起來。

向明子瞬間臉色發青。

有哪個修士會在奪籌的時候,先把救命木牌扔掉呢?就算是十七八歲,熱血當頭,也幹不出這種拿自己性命開玩笑的事。

兩人丟掉的木牌,均是假貨,這也是為什麼向明子絲毫不準備剩下一點靈力的緣故——他又沒有師妹在地上等著,若是奪得了頭籌卻靈力耗盡,掉下寒淵摔死,不就是個傻子了麼。

向明子臉色鐵青,怒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木牌藏在懷裏的?”

陸鬼臼笑道:“我是不知道……但我卻知道,你怕死啊。”

隻要靈力一耗盡,那本為靈氣的須彌戒也無法使用,向明子這樣貪生怕死之人,自然是害怕出現戒指無法使用的情況,也就不敢將那救命的木牌,放到這類的收納法寶之中。

這也就方便了陸鬼臼動手,隻要瞬間點燃了向明子身上的衣物,便可快速的找到那木牌,並將木牌取到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