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非殤受蠱(2 / 2)

虞堯將那道手諭握在手心,先前沒有皇上的命令他不敢動用朝廷軍隊,隻是帶領了得力的護院,本想憑著一己之力救出莫非殤,卻始終沒有料到鬼女洞機關重重,硬闖根本就沒有半點勝算,事到如今隻能智取,拚蠻力最好的結果也是兩敗俱傷。虞堯雖然沒有真正的上過戰場帶兵打仗,卻讀過很多兵書,深諳戰爭之法。他將星子叫進屋子裏,開始了他的一番精心布置……

鬼女洞,鬼女桑幾日前便與暖花斷了聯係,她心存疑慮便派魑魅出去打探,在得知虞堯身上的百日蟲僵已經過給了暖花,而暖花很有可能跳入陸河殉情。

鬼女桑幽暗的黑眸更加的陰騭寒涼,嗓音裏吐出的字仿佛來自幽冥地府,瞬間就將人凍結住,“這個不中用的叛徒,死不足惜,隻是便宜了虞堯小兒,竟然這樣好的運氣白白撿回一條命。”

魑魅雖然看出鬼女桑的怒氣衝冠,卻又不得不稟報接下來的消息:“還有……還有一件事,據說虞堯正在調兵遣將,不日將有可能對鬼女洞發動襲擊。”

鬼女桑的臉色忍不住青白交替,雖然鬼女洞有三重機關,可畢竟虞堯帶來的是正規軍。

十年前,虞南翊也是奉旨討伐鬼女洞,他念及與鬼女桑的舊情,並沒有真正的下狠手,還自廢武功請求她以後不要再殺人,忘掉過去恩恩怨怨。

可如今虞堯不是虞南翊,他恐怕對鬼女洞、鬼女桑沒有絲毫感情,有的隻是滿滿的恨意。

鬼女桑的臉色冷靜下來,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自言自語道:“我還有一步好棋沒走呢。”

鬼女洞地牢,莫非殤自從上次見到暖花幾日來水米未進,整個人看上去消瘦了一大圈。

無論是睜著眼睛還是閉上眼睛,她的麵前始終都有虞堯的身影,那麼遠卻那麼近,那麼模糊又那麼明晰。

台階上又響起了空洞沉重的腳步聲,莫非殤聽得出那是她師父鬼女桑來了,冰涼刺骨的聲音突兀的響起,“非殤的眼光果然不錯,虞堯小兒最懂的利用女人的感情,現下暖花已經用自己的命換了他的命,你聽到這樣的消息是不是很開心。”

聽到虞堯安然無恙,莫非殤隻覺得呼吸都開始順暢起來,她心裏暗暗思忖暖花定然是費盡心力才救了他,而她自己卻隻能被關在這裏什麼也做不了。

鬼女桑的眼底蘊著凜冽的寒芒,她掃著莫非殤臉上微弱的變化,繼續開口道:“還有讓你更開心的,虞堯要帶著大梁的士兵前來討伐,順便救你出去,魑魅說你這幾日不思茶飯,聽了這兩個消息應該心花怒放了吧?”

莫非殤的臉色頓時的煞白如雪,她的腳步忍不住退後兩步,在鬼女洞這麼多年她太了解鬼女桑的心性了,她能聽得出鬼女桑極致的怒意和隱藏的詭異,鬼女桑的話裏含刺,笑裏藏刀。

鬼女桑命令魑魅將牢門打開,她步步逼近,莫非殤步步後退,直到莫非殤的後背已經抵到牆上,鬼女桑伸掌劈過來,莫非殤應聲倒下,鬼女桑的眼神夾帶著一抹陰冷的笑意,低低的聲音道:“你的功夫是我教的,你什麼時候能躲得過我。”

鬼女桑命人將昏迷的莫非殤拖進密室,並吩咐所有人都不得入內,違令者種種處罰。

三個時辰後,密室的門悄然打開,莫非殤滿麵紅光精神煥發,倒是鬼女桑明顯的氣息不勻,似乎有些耗盡心力。

鬼女桑斜著眸冷冷的問道:“虞堯是什麼人?”

莫非殤目光略顯呆滯,機械地道:“鬼女洞的仇人,他闖進鬼女洞,傷了眾多姐妹。”

“你與他有何交情?”

“他曾經想娶我,又在大婚當日將我拋棄,我與他早就恩斷義絕。”

“見到他如何處置?”

“殺無赦。”

鬼女桑的唇角勾起陰冷至極的笑意,旋即又變成了得意萬分的狂笑。

魑魅進來稟報,“洞主,姐妹們探查到大燕有批貨物就要路過鎮西道,距離我們不到五公裏,這批貨據說是珠寶首飾,價值連城。隻是最近我們正忙於準備應對朝廷的戰役,這貨我們是劫還是不劫?”

鬼女桑掀了掀眼皮,一隻手捋著胸前的長發,倨傲的神色道:“劫,當然劫,成了這一次我們可以休養很久,朝廷的事情自然有非殤來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