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挺了挺身子,眸子裏含了淚水,哀婉的語調道:“洞主,他們……他們根本就不是商旅,而是虞堯帶來的士兵假扮的,我們上了虞堯的當了。”
鬼女桑“騰”地站起身來,怒氣衝衝抬腳將眼前的長桌踢翻,寒涼的語氣仿佛來自地府的聲音,“虞堯小兒,他竟然跟我玩這一手,我還真是小看他了。朝廷想剿滅我們的心不是一日了兩日了,我們的人手再多也不能與士兵正麵衝突,我們就呆在這裏不出去,虞堯小兒能那我們怎麼樣。他可別忘了,他最關心的人在我的手上,我手裏握著的是最大的籌碼,虞堯他休想贏。”
星子與將士們將眾鬼女關入牢房 ,夜色漸深的時候,星子帶人將幾個年紀看上去稍大點的鬼女綁在柱子上,正準備用刑卻發現虞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旁邊,虞堯森涼的眼神掃向星子,厲聲道:“星子,晚間膳宴的時候我已經說過不準用刑,你為何不聽?”
星子的臉色先是恐慌,隨機又變的焦急,他幾步走到虞堯的近前,辯解道:“少將軍,您不能婦人之仁啊,上次我們闖洞,雖然沒有人犧牲,但是好多兄弟都受了傷,鬼女洞的機關太厲害了,不過但凡機關都有解竅,我們隻要逼問出機關的解竅不僅能闖進去拿下鬼女桑,還能夠減少兄弟們的傷亡。”
虞堯的眉頭突然的擰緊,他眸光一閃,耐人詢問的眼神盯著他,星子能想到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想不到,“鬼女洞機關解竅是在設立洞的時候就暗藏下的,細想之下,這應該是鬼女洞最大的機密,非殤是鬼女桑唯一的徒弟,按理說是鬼女桑最信任的人,她都不知道,鬼女洞的其他人又怎麼可能知道,就算你將他們打死他們也不見的能吐露些什麼出來。”
星子的眼珠在眼眶裏打轉,還是不死心地問道:“少將軍,總要試一試吧。”
沒等虞堯開口,那幾個被捆綁的鬼女便紛紛求救起來,“少將軍,我們不知道,我們真的不知道啊。”
虞堯環視著幾個卸下麵具,毀了容顏的女子,隻覺得沒有必要再追問些什麼,卻眼尖的發現有名被綁的女子神色有異,他徑自走到那名女子的麵前,看著她恍惚的神色追問道:“難道你知道些內情嗎?”
那名女子恐亂的眼眸抬起,卻錯開虞堯的視線,膽戰心驚地道:“少將軍,關於鬼女洞機關確實是最大的機密,不管是什麼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不經過洞主的允許就能闖入的先例,有次洞主與副使說起機關的秘密,我正巧在旁邊服侍,洞主說機關在洞外也有解竅,可是老洞主沒有明言就說將這解竅已經告訴了洞主,洞主卻始終參不透不知解竅是什麼……”
星子的眉毛一挑,厲聲道:“你一派胡言,鬼女桑會不知道洞裏機關的解竅,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那女子的神色一愣,接著道:“我們既然歸降,就是決定離開鬼女洞,如果鬼女洞被朝廷收服了還好,如果沒有收複我們是肯定沒有好日子過的,洞主她不會放過我們的,所以我們無須拷打定然會知無不言的。”
其他的鬼女聽了這話都忍不住隨聲附和,虞堯的眉頭微皺,他剜了星子一眼,命令道:“將人給我鬆綁,再敢善用私刑,小心我不饒你。”
虞堯的唇畔突然掛著一絲令人難以捉摸的笑意,他轉過身來對著星子,胸有成竹地道:“既然我們破不了機關,進不了鬼女洞,我們就不進去,想辦法讓他們出來不也是一樣。”
鬼女洞外,大量的士兵抱著成堆的柴草將洞口圍得嚴嚴實實,滿滿的柴草從馬車上運來,堵在鬼女洞的四周,虞堯一聲令下命士兵點火。
星子的臉上掛著疑惑,忍不住問道:“少將軍,這鬼女洞三道關門幾百個內洞,我們在這裏點火,根本就燒不死她們啊?”
虞堯的劍眉一挑,糾正道:“誰說我要燒死他們,一會火著起來,煙氣就會鑽進洞裏去,鬼女洞自稱易守難攻,她們能當得了我們,卻擋不住這些煙氣,我就在這裏燒上他三天三夜,我就不信她們就不出來……”
煙氣燃盡,蔓延到鬼女洞主洞,鬼女們神色慌亂地到處亂串,魑魅兩隻手緊緊捏著,低聲道:“洞主,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鬼女桑如墨的眼眸陰騭寒涼,冷寒無比的聲調道:“虞堯,對付你,我還有殺手鐧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