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奪天邊用銀針刺住虞堯身上的穴位,邊焦急地追問星子道:“傷得這樣重,這是誰幹的?誰幹的?”
星子的臉色黑白交替,對剛才的那一幕,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麵色為難的回話道:“巧神醫,刺傷少將軍的是……是鬼女洞的莫非殤……”
星子素日裏都是稱呼莫非殤為莫姑娘,或者是我們少夫人,如今這稱呼裏含著濃濃的恨意。
虞堯顯然已經陷入了沉沉的昏迷,星子萬般擔憂的神色追問道:“巧神醫,我們少將軍怎麼樣,不會……不會憂及性命吧。”
巧奪天的麵色異常凝重,他專心地為虞堯清理傷口,又上了白色的藥粉,用消過毒的紗布細細包紮好,他輕歎了口氣,起身說道:“真的是非殤所傷?”
星子眼眸一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剛才的情形凶險萬分,現下也沒有反應出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莫非殤會下這樣的毒手。
巧奪天掃了眼臉色難堪的星子,緩慢的起身解釋道:“非殤與堯兒經曆生死共同患難,差點做了夫妻,怎麼會忍心下此狠手呢?你可知習武之人對身體器官各處位置了解甚深,她這一劍是正中堯兒的心窩,是致命的一劍啊。好在堯兒福大命大,他的心比常人偏出來一寸,加上武功底子深厚抑製了過量出血,這才保住了性命,要不然……”
星子緊皺著眉頭,心中也是層層疑惑,“方才的情形,少將軍與莫非殤之間說了什麼話,我們都沒有太聽清楚,隻是沒有兩句話就好像激怒了莫非殤,她便拔劍相向了。”
夜幕降臨,周遭蕭肅下來,月色中圖添了一抹蒼涼。
鬼女洞裏,鬼女桑站在高台上,狠狠誇獎了莫非殤的表現就將她退下,魑魅見莫非殤褪去,上前稟報道:“洞主,其實今日之事我們原也用不到非殤親自出馬的,我們的機關設有十八道青石閘門,隻要落下這十八道閘門外麵的風絲都進不來, 更別說這些煙氣了。”
鬼女桑的神情驟然一凜,恨恨的道:“你懂什麼,讓非殤出戰是我準備了很久的局,如今這虞堯自投羅網,我又怎麼能不收網呢?虞堯小兒傷的怎麼樣?”
魑魅恭恭敬敬地雙拳一抱,麵帶喜色地道:“恭喜洞主,非殤動手的時候,魑魅正巧在身側,屬下看的非常清楚,那把劍是直直刺進虞堯的心口,他就是武功再高,也斷然沒有存活的可能?”
鬼女桑聽候難以抑製地放聲大笑,笑聲卻包含了悲愴,驀然漆黑的眸子似乎有些透亮,她像是在自言自語般低聲道:“南翊,這樣的結局你可滿意,你現在有多痛,我當年隻能比你痛上十倍百倍,失去至親的滋味不好受吧。”
鬼女洞外,虞堯的將士與鬼女洞的鬼女戰了很久,終歸沒有將她們拿下,反而死傷了不少,莫非殤的武功大進,一人便抵擋了很多人,將士們死傷慘重。
竹林小屋,虞堯如蝶翼般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昏睡了整個白天,他終於費勁地睜開眼睛,可是胸口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蹙緊了眉,似乎每個呼吸都牽扯著心髒,傷得如此嚴重他竟然起身要動,卻發現半點也使不上力氣。
星子趕緊湊到虞堯的身邊,星子焦急的語調道:“少將軍,您快躺下,巧神醫說你傷的不輕,我們……我們的將士沒有拿得下莫非殤,她傷了我們大半的弟兄又回到鬼女洞裏去了。”
巧奪天在虞堯的身側坐下,不解的問道:“堯兒,到底是怎麼回事?星子說是莫姑娘傷的你,這……這是真的嗎?”
虞堯好看的眸子裏閃過絲絲的迷離,到現在他才勉強反應過來,也勉強接受這樣的事實,是莫非殤在聽到他的名字之後就舉起手裏的劍刺入了他的胸膛。
“師叔,我胸口的這一劍卻是非殤刺的,可是我覺得事情非常奇怪,她看著我的眼神完全是陌生的,好像根本就不認識我,而且她的功力似乎是精進了不少,她抬手拔劍我都沒有察覺到會那麼快……”
巧奪天的臉色一變,追問道:“你是說……是說她仿若不認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