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太後疑心(1 / 2)

莫非殤有些好奇地瞧著倚翠記著些什麼,看著她專心致誌的樣子,莫非殤忍不住開口問道:“倚翠,你這是做什麼?”

倚翠握著筆的手頓了頓,抬眸注視著她,眼角裏都是欣羨的笑意,恭恭敬敬的聲音道:“王爺吩咐了,姑娘吃得多的菜,做菜的廚娘重重有賞,姑娘沒有動筷子的菜,做菜的廚娘也就沒必要再進靈王府了。”

莫非殤的俊顏蒙上驚詫,她竟被這樣的悉心安排感動的一時語頓,自小在鬼女洞長大,她所感觸到的隻是無窮無盡的黑暗,鬼女桑嚴苛的訓練,從未有人像羽靈王爺這樣細致入微地照顧過她。

見倚翠仍然在抄錄著菜名,莫非殤趕緊解釋著:“我不是因為愛吃什麼而多吃了些,不愛吃什麼而少吃了些。隻是選了離我的座位近的菜,廚娘其實有上一個就夠了,真的用不著這樣麻煩,我素來不挑食的。”

倚翠將紙筆收起來,帶著小丫鬟收拾了飯桌,囑托著莫非殤好好休息,便退了出去。

莫非殤坐在床邊,用手輕觸著紅色香囊下麵的細長流蘇,羽靈王爺的心思確實讓人覺得如隆冬炭火溫暖無比,隻是這樣的寵溺與憐愛,確是注定要被辜負的,她的心頭不由得湧上了一層愧疚之意。

輕緩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將門打開,羽靈王爺風塵仆仆地站在門外,他剛從宮裏趕回來就迫不及待的要來看她了。

他的臉上掛著喜色,似乎要有好消息告知她,沒等他開口莫非殤便說道:“王爺可是有什麼開心事,看上去竟然這般喜不自勝。”

他走進屋子裏,環視了桌子上的托盤和床榻上的香囊,知道倚翠辦事穩妥,欣慰地點點頭,回答道:“駐守邊境的瑞安候和西南封地的沛襄王同時進京朝奉,皇額娘大喜,明日在宮中設宴。他們兩人都是新婚燕爾,皇額娘設宴自然是帶著夫人同去,皇額娘的意思是讓本王也攜佳人同去,推辭不過便將你的名字告知了皇額娘。”

莫非殤的俊眉擰的很緊,這樣突如其來的消息實在令她手足無措,她的臉色全是為難,委婉地回絕道:“王爺的心意,非殤十分感激,隻是進宮麵見太後不是小事,而且這樣的盛宴,以我的身份也是多有不妥,還請王爺諒解。”

羽靈王爺臉上的喜色迅速收斂起來,平常女子若是聽到能進皇宮的消息,豈不是要高興地忘乎所以,隻是莫非殤偏偏就是那樣的與眾不同,權勢與金錢都不是他所鍾愛的。

以前她的心裏隻有師父,後來她的心裏隻有虞堯,而現在似乎沒有什麼能進到她心裏了。

他的雙眸如覆陰霾,語氣裏仿佛藏了些不悅,“本王要帶你參加宮宴的事情,皇兄也已然知曉,明日你若不去,掃了大家的雅興不說,本王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太後要是怪罪下來,也不是好擔待的。隻是一頓晚膳而已,說什麼你也要陪本王同去。”

莫非殤知道麵見太後皇上,並不是平常事,隻是眼下羽靈王爺態度誠懇軟硬兼施,她若一再回絕也沒有什麼說得通的道理與理由,便隻得牽強地點了點頭。

太後設宴,席間瑞安候夫人與沛襄王妃合舞一曲月滿西樓,兩個人配合默契,婀娜多姿,舞姿飄逸。

舞畢,太後都忍不住掌心合拍,大讚舞姿的曼妙。

太後的眼神有意無意地轉向了坐在羽靈王爺身邊的莫非殤,意味深長地開口道:“淩兒的眼光不錯,莫姑娘容色傾城,果然不是普通女子可比。你這樣的身姿若是舞起來,也定然不會遜色,不如你也一舞助興如何?”

莫非殤長在鬼女洞裏,除了武功沒有學過任何東西,琴棋書畫還是因為要進入將軍府,學會了些皮毛,想來都不可能入得太後的眼。

她聞言不由得一驚,趕緊行禮回道:“啟稟太後,奴婢並沒有學過歌舞,掃了太後的雅興還望太後恕罪。”

羽靈王爺與她對視一眼,緊張地解圍道:“皇額娘,非殤是民間神醫巧奪天的徒弟,自小便醉心醫術,心無旁騖。她在竹屋的時候,經常與她師父一起治病救人,兒臣就是因為舊疾複發,才與非殤因緣巧遇。”

太後最善察言觀色,自從莫非殤進殿她便有意無意地看向她,她總覺得莫非殤並不像羽靈王爺說得那樣簡單,直覺上她是個有故事的女子,或者羽靈王爺刻意隱瞞了些什麼。

太後向前欠了欠身子,伸出自己的右臂搭在桌子上,平和的語調道:“莫姑娘既然懂醫術,恰逢哀家近日總覺得身體不適,也沒有得空去遣太醫,你來為哀家搭個脈,看看到底是何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