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選來選去,隻是選中了三位,他們分別被封為了陸貴人,喬貴人和嶽夫人。
淑妃想盡辦法地拉攏這三位新人,將她們全部安置在自己寢宮的偏殿,這樣皇上就更不可能再去莊貴妃那裏。
陸貴人與喬貴人原是同鄉,兩個人的舞都跳得非常好,經常結伴跳舞給皇上看,皇上寵幸她們,時常與他們飲酒作樂。
嶽夫人性子極其柔和,不愛講話也不愛熱鬧,卻比兩位貴人更得皇上的寵愛。
皇上大多的時候是白天看著兩位貴人跳舞,夜間卻是時時在嶽夫人的偏殿就寢,單看剛剛晉封時候的位份,就知道皇上寵愛嶽夫人是寵在心裏,喜歡陸貴人與喬貴人是在表麵。
因為三位新人的緣故,皇上也會跟淑妃經常一起用膳,嘉寧宮在皇宮裏占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嘉寧宮裏,沐涼正給淑妃捏腿,她微皺著眉,疑慮重重地道:“娘娘,奴婢有一事不明,這次選秀,佼佼者眾多,可是皇上隻是選出了三人,而且依奴婢看,這三個人並不算十分出眾,強過她們的大有人在。尤其是那個嶽夫人,星星之光,是連娘娘的一個指頭都比不上的。”
淑妃唇角勾起冷笑,她剜了沐涼一眼,不以為然地道:“你的眼力可真拙啊,難道你看不出皇上選的這三位新人都有像皇後的地方嗎?尤其是那個嶽夫人,她的眉眼很像皇後,這才是皇上為什麼獨寵她的重要原因。”
沐涼的雙眼明顯有些出神,她點了點頭,有些激動地開口道:“娘娘所言極是,奴婢真的是想得簡單了,竟然沒有發現裏麵這一層的關係。那個嶽夫人,怪不得奴婢覺得她有些眼熟,卻始終是說不上來哪裏眼熟,原來她是有些像皇後呢?”
淑妃歎了口氣,無奈中夾雜了心酸,淡淡地道:“皇上情長,皇後犯下那樣有損皇家顏麵的過錯,皇上卻還是對她念念不忘,原來以為皇後離宮,對本宮來說也是好事一件,沒想到她人是離開了不假,可是卻還在皇上的心裏住著呢。”
沐涼又埋頭給淑妃捏著腿,柔聲細語地安慰道:“娘娘放寬心,如今皇上日日來咱們嘉寧宮,莊貴妃已經受到皇上的厭棄,來日方長我們有的是機會得到皇上的青睞。”
緋煙宮裏,莊貴妃煩躁異常,她已經派人去請了皇上兩次,說是皇子哭鬧不止怕是生病了,皇上卻隻是將趙卓抱了去,絲毫不肯過來見她。
滿桌子的午膳,雨桐進來後,莊貴妃的眼眸裏迅速點燃了希望,趕緊問道:“怎麼樣,皇上他……”
語桐不敢回話,隻是緊繃著臉色,搖了搖頭,莊貴妃氣急敗壞,將滿桌子的美味佳肴推落在地上,一群宮人七手八腳地收拾了半晌。
莊貴妃坐在紅木鑲金的椅子上,喘著粗重不勻的氣息,怒火攻心地道:“本宮被禁足,倒是便宜了淑妃那個賤人,她倒好懂得利用新人來爭寵,本以為皇後離宮,久而久之皇上就會將她拋到九霄雲外,沒想到皇上他如此長情,就是對那個鬼女念念不忘,本宮不後悔,皇後要是不離開皇宮,本宮就會更加心如刀絞,如鯁在喉。”
語桐踱步莊貴妃的身邊,小心翼翼地出主意道:“娘娘,奴婢聽聞皇上曾經是將軍府的少將軍,雖然當年將軍府曾經用奸計將皇上與以前的瑞陽公主掉包,可是皇上登基之後仍然是不忘多年的養育之情。不顧太後的反對,屢屢恩賜東西給將軍府。”
莊貴妃不解的問道:“這些跟本宮有什麼關係?”
語桐繼續分析著:“娘娘,奴婢還聽說,將軍府裏有個婢女名為藍馨,皇上還是少將軍的時候,對她極為特別。稱呼她為藍馨姐姐,那個藍馨定然是對皇上有情義的,既然淑妃可以利用新人將皇上引到嘉寧宮,娘娘何不利用這個藍馨,將皇上引到我們這裏來呢?對了,奴婢還知道淑妃之前是將軍府的奴婢,好像與藍馨還很是不睦,藍馨若是能被娘娘接進緋煙宮,我們豈不是一舉兩得。”
莊貴妃的臉上終於綻開了久違的笑意,她忍不住稱讚語桐道:“本宮真是沒有白疼你,關鍵的時候,你竟能想出這樣的主意,好,擇日不如撞日,你今日就拿著令牌出宮去將軍府。皇上是說不讓本宮出去,可是沒有說不讓別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