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伸出手拉過皇後的手,濃情不減地道:“皇後在朕麵前,永遠不用小心翼翼,有什麼話直言便可。”
皇後略顯蒼白的臉色擠出個溫順的笑容,轉而卻又嚴肅地道:“皇上,臣妾身為後宮之主,應該為皇上的子嗣做些打算。皇上專寵臣妾多年,就隻有淑貴妃與嶽夫人有福氣為皇上誕下子嗣。為江山社稷著想,這樣子嗣稀薄原不是皇上沒有福氣,是臣妾的罪過。臣妾請求為皇上選秀女,來充實後宮,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上將皇後摟在懷裏,柔和地道:“皇後當真是賢後,隻不過找那麼多人進宮有什麼用的,朕不想連累天下無辜女子,朕的一顆心都在你的身上,就隻是在你的身上而已。”
皇後低低地聲音道:“皇上既然不同意選秀,那可不可以以後多寵愛些藍夫人,藍夫人對皇上癡情一片,臣妾的心裏都是好生感動的。今日臣妾身體抱恙,恐怕不能服侍皇上,不如皇上就去藍夫人那裏可好?”
皇上故作生氣地板著臉,追問道:“皇後今日這是怎麼了,先是要為朕選秀,緊接著就要趕著朕出去,可是有什麼人說了什麼話惹怒了皇後?你身體抱恙,朕就更得在這裏陪你了。”
皇上雖然從來沒有正麵與皇後提及她不能生養之事,但是私底下皇上卻將卓太醫叫道禦書房好幾次,卓太醫的意思是皇後中了天寒冰毒已經太長的時日,身體受到了巨大的侵害。
不是說一定就沒有皇子,但是需要很好的機緣,而且他也在為皇後暗中調理,隻是這樣的事情皇後並不知情。
她並不知道有的時候,自己喝下的補藥、治風寒的藥還有調理身體的作用。
皇後見皇上對自己如此情深,心裏的愧疚之意就更加的濃烈,清早她服侍皇上用完早膳,突然就跪倒在皇上麵前,語調十分誠懇地道:“皇上,臣妾有事相求,希望皇上能夠允諾。”
皇上將她扶起身來,嗔怪道:“皇後總是把朕的話當做耳旁風,朕不是已經說過,你我夫妻任何事都不用這般拘禮。”
皇後有些淒然地道:“臣妾不能為皇上延綿子嗣,一直都是臣妾的心結。臣妾也知道皇上是顧及臣妾的感受,所以從未對臣妾提及此事。臣妾有一事相求,請皇上允準臣妾出宮,去家師的天下醫術搜查良方,臣妾依稀記得有本醫術曾經是提及此症的。家師的醫書都是不允許拿出的,臣妾不想因為身份貴胄,將醫書拿進宮裏,而是要親自去天下書屋請教家師。”
皇上淡淡吸了口氣,安撫道:“這不是什麼大事,既然皇後想出宮,朕多安排些人手陪著你去就好。不過朕也有個要求,朕想要嫡子的心與皇後如出一轍,或者更是甚於皇後。隻是朕心裏明白的很,萬事不可強求,若是能求得良方當然甚好,如果求不到皇後也要早日回宮。”
皇後點頭,開懷道:“皇上可不可以答應臣妾,臣妾出宮的時日,要好好陪陪藍夫人,皇上平日裏因這皇子的緣故,白日裏還是會去嶽夫人和莊貴妃那裏,可是有好多時日沒有去探看藍夫人了吧。藍夫人為人忠誠,性情溫順敦厚,皇上該給她個皇子的。”
皇上應承道:“好,既然皇後這樣安排了,朕定然會去看望藍夫人的,皇後放心便是。”
五日後,皇後來到小橋流水旁的天下書屋,巧奪天自然是事先知道了消息,遠遠出來迎接。
皇後與巧奪天說明了來意後,就吩咐下人打點好一切,鑽進了天下書屋裏麵。
按理說,巧奪天對裏麵的醫書是了如指掌的,他卻借口說並不記得何書曾經提及能徹底治愈天寒冰毒的毒素。
這讓皇後有些疑心,不過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天下書屋的醫術她也幾乎看了大半,憑借著她過目不忘的本事。
皇後很快找到了那本書,她欣喜若狂地將那本醫書打開,翻到關鍵的那一頁,臉上卻突然有了難色。
她將那本書拿出來,對著巧奪天道:“師父,這……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那本書正巧就缺了兩頁,好像是事先被人撕掉的。
皇後的臉色很緊張,因為那兩頁就正是那最為關鍵的兩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師父我記得以前這本書是沒有缺頁的,如今怎麼殘缺了兩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