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昏昏。
泛著青黑鱗光的巨蟒重重纏|繞著一個上身微敞的俊逸男子,蛇鱗摩|擦在男子的胸口上挑弄,不多時那白皙光滑的肌膚上就暈出道道紅痕。
蛇尾拖卷在蕭奕身側,啪啪擊打著地麵。
腹鱗已經完全翻開,兩團粉色小棘顫巍巍地探出來,似兩隻剛破殼而羞怯膽顫的幼崽,觀望打量著新世界,昂著腦袋好奇地四處觸摸,有一下沒一下地戳弄著某人肚臍溫暖的凹陷,想要歸巢。
一隻大手從蟒蛇的纏|繞束縛下掙脫出來,擒住了那兩隻未經世麵的幼崽在手裏揉搓,上麵的倒勾不僅刺得他手心裏發癢,連帶心口也萬分騷動。
巨蟒渾身驟緊,纏得蕭奕微微發疼,他低聲沉哼一聲,蛇便知自己錯了,簌簌地鬆開絞纏著他的身子,冰涼的蛇鱗緩緩劃過,又滑又膩地根本抓不住。
蕭奕被撩撥得心裏發躁,可到底不能逮著一條渾身上下披滿鱗片的玩意發泄,兩隻眼睛憋得發紅,盯著那滑不溜手的大蛇嘶嘶沙沙地離開自己盤上|床沿。
一眨眼再回神,巨蟒已然化成了身形勁瘦的青年,腰膝俱軟地趴在榻邊。
即便是勉強化成了人形,蛇性仍然大熾不減,一雙姣姣美目暗泛金光,豎紋閃爍,回眸時秋波瀲灩似水生情,輕抬腰背,無聲地邀請著那邊那個衣物尚整的翩翩君子。
蕭奕眼色一變,呼吸瞬間粗重,此情此景,自己再矜持下去才是真的枉為君子。腹中燃起騰騰烈火,豁然起身過去勾住他的下巴,一口狠狠地封咬住蛇妖嫣紅的雙唇。
比起身下這隻,慣常清靜無為的沅清君才更像是一隻從冬眠中蘇醒的巨蛟,出洞後就一眼鎖定了這送上門來的獵物,叢林法則向來是弱肉強食,他牙齒狠厲地叼咬住對方細嫩致命的脖頸,飲血囁肉。
蘇醒的巨蛟已將對方欺負到家門口,直逼溫暖潮濕的棲居蛇巢,虎視眈眈地想要占巢為王,勢在必得地將周圍山河丘陵強勢占據,染上自己的氣味,宣誓主權。
靳雨青心內大火燒盡一切,此刻隻想攀咬些什麼,以慰藉寂寞的蛇心本性。
他向後一貼,嗓中茫然啞道:“你愣著做什麼,等我草.你呀?還是你不會?不行?”
“……?!”蕭奕本想慢慢來,顧及他身上有傷怕弄疼了,這下倒是被激嗆得眼中通紅。
“唔!”
靳雨青這才體會到什麼叫引蛇入洞,果然是話多惹事。
蕭奕生的雖是俊美高冷,還以為在這方麵會是個清淡軟綿的人,但其實心底火|熱,沒什麼花架子,是個提劍就幹的實戰派。他身形清瘦,但能提得動那柄沉如巨石的無欲劍,可見是個力氣極富的人,此時這股子隱藏的力量就爆發在靳雨青的身上,所向披靡,每次都讓靳雨青感覺自己下一刻就要被他的長劍捅個對穿。
於是蛇蛟大戰,兩劍互搏,相互交錯,你來我往,撕來咬去。
打得痛快!
小半個時辰後,兩人從床沿打到床上,俱是汗流浹背渾身黏膩,蕭奕將他頂在床頭死死壓著。
靳雨青也舒服地絞緊,喘丨息數聲,雙目微微失神。
如此雙修,兩人都感覺到一股豐蘊輕暢的靈流滑過丹田紫府,經過靈台循環往複,好似甘露灑心,令人暗生愉悅歡快之感,內外疾痛都被這道回寰清爽的靈力所掩蓋。
靳雨青將腹內濃厚的元陽化進紫府注入丹田,頓時感到自己修為長進,身上的傷口也在緩慢地愈合。而蕭奕丹田內的一顆金丹正在高速催動翻滾,充沛的靈力如一張透明的繭層包裹住它,漸漸化去金丹上蒙霧般的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