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靼人,去埃及?”
斯派克被眼前這人的話給弄得有些糊塗了。這個韃靼人去埃及幹嘛?難道他想去那裏做生意?
“我不是韃靼人。我是中國人。China?明白嗎?”雖然用兩年的時間學會了俄語,可是,楚鍾南卻並不會用俄語表示中國的意思,就上一次跟桑菲爾德對話的時候,他隻是用“中央”一詞來表示。可用英語就不一樣了。這詞兒他熟啊。雖然曆史不怎麼樣,可他還是知道在十七世紀,“中國”這個詞在西方的地位的。(China一詞的來源有許多種說法,但在十七世紀初是否已經在歐洲流行,作者並不清楚,隻能認定如此。)
“China?”果然,楚鍾南一說完,斯派克幾乎火燒屁股一樣跳了起來:“你說你是來自China?”
“沒錯。”楚鍾南點頭道。
“唔。我的天。真是讓人難以相信。這簡直就是……啊。他們怎麼能讓一名Chinese獨自走在大路上?這簡直就是犯罪!”斯派克上下打量著楚鍾南,顯得義憤填贗,“我的朋友,你先等一下。我這就去找這座城市的統治者,他應該給你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
“嗯?”
歡迎儀式?就我這樣的?三年來,楚鍾南雖然早就已經學得有些“麻木不仁”,對外界的許多刺激都能淡然處之。可是,他卻沒有想到,聽到斯派克的話後,他腦子裏首先冒出來的竟是:不能穿著這身破衣服給國家丟臉!?
不過,這句話僅僅隻是在他的腦子裏出現了一刹那而已。當看到那名水手正飛速的向港口的另一頭跑去的時候,他就知道,對方這根本就是在耍他。
“一個列伊!”
“……?”
斯派克隻想快點兒擺脫這個韃靼騙子。中國人?嗬嗬,笑話,而且絕對是一個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笑話。這家夥真的以為憑著這麼一個名詞就能欺騙過他嗎?就憑那一身破爛不堪,陳舊老土的衣服?不過,他必須承認,那個韃靼人實在是非常的異想天開,也是他碰到的最“有想法”的一個韃靼人。但是,斯派克的大腦也就隻是運動到這裏為止了。當他的腦袋被一枚金幣砸中之後,他果斷的選擇了相信對方。雖然在內心的深處,他依舊堅信對方隻是一個韃靼人。
“你既然是一名水手,那麼,我相信你一定知道在伊斯坦布爾哪裏有船能夠到達東方。幫我,我就再給你十個列伊的報酬。”
看到那名水手撿到金幣之後轉身向自己走來,楚鍾南終於可以定下心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詞兒還真是不假。可惜,桑菲爾德那個混蛋玩意兒,說是三百列伊,居然隻給了一百五,真他娘的不是東西。
“你說的是真的?”斯派克瞪著自己棕褐色的眼珠,直盯著楚鍾南手裏的錢袋。他真的不相信,眼前這家夥居然能隨手拿出一枚金幣來砸他的頭。而且還說什麼來著?再付十個列伊?他當水手這麼多年,都沒攢到這麼多錢呢。
“隻要你能幫我找到到東方的船。”楚鍾南再一次強調到。
“絕對沒有問題。伊斯坦布爾可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之一。在這裏,你可以找到到達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的船。而事實上,我恰好就知道有一艘船在兩天內就會起錨。”斯派克絲毫沒有猶豫地挺起了胸膛,大聲說道。
“真的嗎?”楚鍾南驚喜地問道。
“以金幣的名義起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到不能再真的。”斯派克答道。
“是哪一艘船?在哪個港口停靠?”楚鍾南急問道。
“藍色珍珠號。它就停靠在這個港口。”斯派克微笑著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