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蒙了(1 / 2)

歌聲在船上回蕩,疏於練習的嗓子還是征服了所有的人。

……

“無比優美的歌曲。我感覺它的裏麵似乎包含著一個動人的故事。”

楚鍾南唱完之後,克裏男爵一臉享受地說道。而他的這句話,也把楚鍾南的談興給徹底給調了出來。

“確實有一個動人的故事。無比的動人!傳說,曾經有人製造了一艘無比巨大的船隻,它的巨大,足以讓鋼鐵的船身因為本身的浮力而漂浮在海麵上……不過,請注意,這不是童話!”

“我心永恒”是在“泰坦尼克號”的主題曲。“藍色珍珠號”雖然遠不及“泰坦尼克”的巨大,但它終究還是一艘船。而不可否認的,“泰坦尼克號”的故事具有無比的感染力。於是,優美的歌曲,配上雖經修改但依然淒美的故事,讓“藍色珍珠號”上所有乘員著了迷,其程度讓見識過“泰坦尼克號”的火爆上映情況的楚鍾南也不得不再次感歎故事的感染力。

……

“偉大的愛情。我一定要把這個故事交給我的朋友普羅迪,他一定能夠寫出一部足以菲聲世界的偉大歌劇。”

克裏男爵站在船首,兩隻胳膊誇張的揮舞著,帶著身上厚重的大氅隨之而動。他此時的表現,與先前所表現出來的淡定高雅的貴族氣質是那麼的截然不同,以致於楚鍾南善心發作,有意提醒他一下,大氅裏麵那帶著補丁的襯衣已經暴露了出來。

“一個故事而已。男爵,我覺得您完全沒有必要這麼激動。我們可以坐下了喝一杯。”

“不不不,楚,愛情是如此的偉大。你的故事讓我無法自拔。”克裏男爵連連搖頭,嘴裏噴著唾沫,表情激動:“不僅僅是傑克與露絲的愛情,還有那個樂隊的所有成員。他們在泰坦尼克號撞上冰山,人們傍惶無依的時候,依舊不停的演奏著,用音樂安撫著注定要在幾十分鍾之後死去的人們,直到自己也隨著船身沉沒。這不是愛情,但同樣是一種無比偉大的情操,偉大到,讓音樂本身都顯得渺小……”

“還有船長!是他的沉著冷靜,挽救了許多人的生命。而他指揮營救,拒絕登上救生船並和‘泰坦尼克號’一起沉沒在大洋之中的行為,是那麼的悲壯。”被楚鍾南的歌聲吸引來的“藍色珍珠號”的船長歇爾勒,也攥著拳頭大聲的說道,雙眼之中竟也微微帶些濕潤。

“哦。我覺得那些水手們的表現也堪稱偉大。”斯派克趴在一名同伴的肩上,插嘴道。

“那當然。他們一直堅持到了最後一刻,救助著每一個人。”克裏男爵的聲音愈發高昂,“還有那些富翁們。他們有的將救生艇的位置讓給了婦女與孩子,自己卻穿上的禮服,‘死,也要死得像個紳士’,有的,則在最後關頭衝上了救生艇……人性的善與惡,偉大與渺小,溫柔與悲壯,在這個故事裏麵幾乎被全部的表現了出來。”

“除了沒有歌唱,‘泰坦尼克的故事’勝過我所觀看過的所有歌劇。”歇爾勒說道。

“不,船長。不是勝過,而是根本無法相提並論。那些歌劇所描述的東西根本就無法與這個故事相提並論。哪怕是沒有歌唱!”克裏男爵大聲說道。

“我讚同!”歇爾勒點頭答道。

“那個,好像該吃午飯了。”熱烈的討論中,楚鍾南的聲音極不適宜的響了起來。

“去他該死的午飯。”克裏男爵一揮手,轉身對著歇爾勒船長說道:“我要去把這個故事記錄下來。船長,我要借用你的筆墨!”

“不勝榮幸!”

……

似乎隻是一個令人激動的小插曲。楚鍾南三年多來,前麵兩年多的時間是語言不通的“啞巴”,之後絕大多數的時間又都一直在沉默之中度過。即便是逃出了俄羅斯,也沒有真正的跟誰聊過天兒。所以他這回稍稍打開了一點兒話匣子,在“泰坦尼克號”之後,又講了一篇“羊脂球”。可他沒有想到,就是這一次的沒忍住,居然就給自己惹來了另一場麻煩。按照以後某些曆史上的說法,“他實在是低估了17世紀歐洲人對藝術的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