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傭兵拋棄雇主,這種行為可不好。”沃爾姆斯說道。
“雇傭兵需要傭金。可是,楚勳爵現在已經是個窮光蛋了,他根本就不可能再支付給我們哪怕隻是一枚銅板。不是嗎?”褐發青年攤開雙手朝著所有人說道。
“那是因為你們沒有盡到保護雇主的職責,朋友。你們是雇傭兵,卻眼看著雇主被韃靼人搶光了所有的財產。甚至連你們自己的財產也被搶走了。所以,我們落到現在的地步也並不隻是勳爵大人的原因。”沃爾姆斯反駁道。
“可是先前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會遇到這種情況。我們是雇傭兵,但這並不代表著我們要因為一筆傭金而用一百人去對抗五千人。”褐發青年叫道。
“接受了雇傭,就要履行雇傭兵的職責。而且,現在勳爵雖然並不能付給你們什麼,但這並不代表著以後不行。哪怕他隻是交給你們一件手稿,你們也可以拿回去賣掉,然後成為富翁。”沃爾姆斯說道。
“如果勳爵能夠把玻璃鏡子的製作方法告訴我,我可以打倒一切敵人,然後護送他回到歐洲。”一名雇傭兵說道。
“很報歉,我原本並不知道你是一個白癡。”沃爾姆斯瞪了那人一眼,冷冷地說道。而其他的雇傭兵雖然在聽到“玻璃鏡子”一詞之後眼睛放光,卻也全部白了那個家夥一眼,將之當成了耳旁風,吹過即散。沒錯,他們隻是一群雇傭兵,但他們也知道玻璃鏡子並不是一個弱勢的人或者團體所能製造的。現在的歐洲,隻有威尼斯跟法國可以製造這樣的奢侈品。威尼斯擁有強大的海軍,法蘭西是陸上強國,他們都可以保護自己不受敵人的侵犯。可其他的國家呢?除了奧地利,恐怕還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有這個能力不怕侵犯。楚鍾南是歐洲聞名的玻璃鏡子製造方法的知曉者,可無論是他經過的哪個國家,也沒有人敢向他強行索求這個方法,不是為的別的,怕的就是惹來大麻煩。而如果是個人製造,更絕對是一場災難。
“其實勳爵跟我們都沒有錯誤。錯誤全在圖拉諾夫那個俄國人。”一名拿著雙刃大斧的高大雇傭兵冷冷地掃視了一眼那些哥薩克,又道:“如果不是他招惹了韃靼人,我們就不會轉變行進的方向。如果不是他不聽勳爵的話跟那些辮子兵開戰,我們可能正在那位英勇但可憐的老國王的王宮裏麵受到熱情的招待!所以,錯誤都是俄羅斯人引起的。”
“現在不是糾纏這些事情的時候。圖拉諾夫上尉可是俄羅斯大牧首的手下,所以,米亞伊洛,不要再提這些事了,好嗎?”沃爾姆斯看著不遠處在克林頓跟邱吉爾兩名黑奴的中間地域揮舞著馬刀伐木的圖拉諾夫,搖頭說道。這個米亞伊洛是瑞典人,根本就瞧不起那些哥薩克。事實上,所有的雇傭兵根本就沒有一個瞧得起那些哥薩克的。這也是出於歐洲各國現在的態勢所來的態度。現在的俄羅斯,實在是當不起什麼強國的稱謂。
“沒錯。我們沒必要再糾纏是誰的錯誤。我們應該談的是,怎樣才能離開這個滿是韃靼人的地方。”紅胡子再次說道。
“是啊。這裏的生活簡直糟透了。我已經半年沒有碰過女人了。這簡直就跟教堂裏的那些苦行者一樣。”又一名雇傭兵說道。
“早就知道你們會有這種心思的。可是,離開的話,你們有食物嗎?”沃爾姆斯反問道。
“我們可以弄一些幹肉。比如:寨子裏的羊,或者是牛。順便,在路是打一些獵物也可以。春天已經來了,我們隻要趕在冬天之前到在葉尼塞斯克,就成功了。”安德森說道。
“是個好主意。可是,我們應該往哪個方向走?在這片土地上,到處都是黑發黑眼的黃種人,我們的長相對他們來說比黑夜的燈塔還要鮮明。你想找到葉尼塞河,難道你忘了葉尼塞河的入口是要經過廣闊的草原嗎?在那片草原上,我們曾經跟韃靼人交戰。所以,那條路並不安全,如果再跟韃靼人遭遇,我們肯定會比現在還要倒黴。”有人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