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不快去拿!”尚可喜跟劉黑了幾乎同時踹出了一腳。
“馬上去,馬上去……”鄭魁摸了摸屁股,也不生氣,“嘿嘿”地奸笑了兩聲,飛快地就往城下躥了出去……
……
要塞城下!
多爾袞和濟爾哈朗齊齊趕到了達爾漢的身邊。本來,他們不用兩個一起來的,可一來,兩人對達爾漢擅自出兵的事情都昌十分憤怒,二來,則是擔心達爾漢仗著自己皇太極使者的身份不會聽勸,怕一個人攔不住。畢竟,這種不聽命令而擅自行動的事情在八旗軍中並不少見,雖然有時候處罰很重,但有時候卻也處罰很輕。而達爾漢身為皇太極的親信,自然也是有所依恃。尤其是麵對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越來越冷厲的喝止,達爾漢依舊固執的表現也讓兩人愈發的惱怒:
“二位貝勒,奴才隻不過是想試試那些漢狗的本事。……反正你們也沒打算跟他們打,那就讓我打!就算有所死傷也算不到你們的頭上。您二位又有什麼可著急的?”
“我怕你死在這城下,到時候大汗追究起來我擔待不起!”濟爾哈朗冷冷地說道,臉沉的已經可以擠得出水來。嚴格地說,他這個鑲藍旗主還是皇太極提拔的,對皇太極也比較忠心,加上還是愛新覺羅氏的家人,地位自然遠比達爾漢高,而多爾袞自然就更加不用說了。可是,兩人到現在為止,除了打下朝鮮之外,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大功勞,而朝鮮兵的熊樣八旗眾將也都是清楚的,所以兩人目前還鎮不住後金的那些驕兵悍將。再加上他們被羈絆在圖們要塞之前已經半年多,損兵折將卻無法寸進,這在屢戰屢勝的八旗軍的引起了反感是極為強烈的,也越來越受到眾人的懷疑。所以,達爾漢這小小的額附才敢對他們如此無禮,甚至於無視二人,擅自出兵。
“哈哈哈,區區一座破城,有什麼了不起?奴才跟著大汗兩入中原,打破的那些城池哪一個不比這裏強上十倍?就是那北京城的城牆,也沒什麼了不起!奴才就讓您二位看看,我鑲黃旗的勇士是怎麼打得那些漢狗屁股尿流的。”達爾漢大笑,不屑地看了一眼攔在正前方的多爾袞:“貝勒爺,您請讓讓。奴才要指揮攻城了!”
“你想死,自己去。鑲黃旗是大汗的親兵,不是用來陪你送死的。你要是敢帶著他們往前一步,我就砍下你的頭……不信你可以試試!”多爾袞手按佩刀,冷冷地說道。
“貝勒爺,對著自己人耍狠算什麼英雄?您怎麼不對著那城牆上的漢狗們去使威風去?”達爾漢看著多爾袞一臉殺氣,心中一凜。可看看左右這麼多人,他的氣又鼓了起來。在他看來,如果這時候退縮了,以後就沒什麼臉混了。多爾袞和濟爾哈朗可是現今八旗中“無能”的代表,他達爾漢卻是跟隨皇太極入關,屢克大明城池的英雄。
“達爾漢,光憑你現在以下犯上,多爾袞就能殺了你!”濟爾哈朗怒聲說著,抬頭遠遠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圖們要塞……達爾漢為了顯示自己的武勇,把隊列擺得距離城牆很近。雖然這個很近的距離依然在普通的弓箭射程以外,更在火槍的射程之外,可是,這麼近的距離,他們的爭執也擋不住對麵的目光。而且,北荒軍可是有炮的!雖然距離近,火炮一般而言很難發生效果,可屢次的戰鬥讓他們知道,那些北荒軍從來不講規矩,鬼道道十分的多。萬一他們使了什麼手段,讓那炮能打到這兒呢?
“立刻帶兵後退!”濟爾哈朗越想越覺得這地方不安全,立即又對達爾漢下令說道。
“貝勒爺,奴才非得打他一場……”達爾漢固執己見,執拗地說道。
“你真以為我沒法子收拾你了不成?”濟爾哈朗終於大怒,他是念在皇太極的麵子上,可這達爾漢居然真把他當成軟弱可欺了!但旋即,他憤怒的表情就變成了驚恐萬分,旁邊的多爾袞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了他惶急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