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們翻山過去?”參領金安錄小心地向眾人看了過來。
“屁話。”布爾吉根本就沒有發火的興趣,“你翻得再快,快得過北荒軍的滑雪板麼?你翻上山頭,還沒下來,人家就早已經繞過去等著你了。”
“那總不能坐著等死吧?”金安錄煩道。
“真要是死,老子也得在臨死之前打他一場狠的,不能便宜了那幫家夥。”阿山冷哼道。
“貝勒爺,你說大汗會不會派……”布爾吉抬頭看了一眼濟爾哈朗,卻沒能把話說完。茂山失守,圖們江已然不通。而且,就算沈陽的大軍能過得了鴨綠江,那也不知道是多久遠後的事兒了。而如果想要從別的地方走,翻山越嶺的,恐怕也同樣會受到北荒軍的襲擾,照樣會耗掉不少的時間。而這段時間,
“報——”
“什麼事兒?”濟爾哈朗皺眉看向了這個突然闖進來的親兵,“不知道規矩麼?誰讓你進來的?”
“貝勒爺,大事不好,朝鮮兵鼓噪起來了。”親兵急急地叫道。
“什麼?”帳內眾人無不大驚。剛剛才考慮到這個問題,怎麼朝鮮兵就要鬧事兒?
“他們鼓噪什麼?”布爾吉攔住了想要出帳鎮壓的濟爾哈朗,又向那親兵大聲問道。
“奴才不知道。”親兵對著濟爾哈朗連連搖頭:“奴才聽到朝鮮兵那邊突然鬧騰起來,差點兒以為是嘩變,聽到沒有號角聲,才……”
“你做的不錯。”濟爾哈朗邁步向帳外走去,順手拍了拍這親兵的肩膀。嘩變與鼓噪自然有著不小的區別,前者需要鎮壓,後者卻未必有那麼嚴重,或許隻需要勸說就可以平息。但是,這兩者之間有時候卻是難以分辯的,尤其是對這些小兵來說。如果這名親兵一上來就說是“嘩變”,如果是一名脾氣急躁的將領,恐怕立刻就要進行鎮壓,那樣,鼓噪可能就真的成為嘩變乃至叛變。而這名親兵能夠仔細地分辨,實在是難得的持重,尤其是對他的親兵身份來說,這種表現就更加難得了。
……
濟爾哈朗麵色陰鬱的出了大帳,帶上一隊親兵前往位於營地另一側的朝鮮兵營,同時,不忘指揮麾下的八旗軍對朝鮮兵營進行合圍。不過,合圍的行動十分小心,他甚至隻調動了不到一千人的兵力。這主要是他擔心北荒軍會趁機出兵攻打他的營地。可是,沒等他走到朝鮮人的營地,那出了大帳就可以聽到了鼓噪起卻漸漸的低了下去。接著,參領德豐額帶著兩個朝鮮將領就迎了上來。
“怎麼回事兒?”
“主子,您問他們吧。”德豐額原本是鑲藍旗的旗下奴,對著濟爾哈朗抱了抱拳,便把那兩個朝鮮將領拉了過來。
“你們鼓噪什麼?想嘩變嗎?”對這兩個躲在德豐額身後畏畏縮縮的家夥,濟爾哈朗沒有什麼好感,直接厲害喝問起來。
“貝勒爺,小,小將實是事此事無關。”官階較高的那名朝鮮將領縮了縮脖子,弓弓著腰連連擺手:“那是因為有北荒軍的士兵故意用朝鮮話亂喊,說什麼咱們軍中糧草將盡,隻有不到半月之用,貝勒爺您知道突圍不出,為了保證八旗兵的吃食,會削減我們士兵的口糧,還會驅使我們朝鮮兵去進攻他們的營寨送死,以此節省糧食……將士們心中驚恐,才會一時鼓噪起來的呀!”
“……嗯?”濟爾哈朗頓時愁眉緊鎖。縱然是一路緊追,可北荒軍怎麼知道他們軍中糧草的虛實?
“難道咱們軍中有內奸?”布爾吉在一旁驚道。(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