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代善終於決定,提前發動決戰!
可是,沒等他率軍出城,沃爾姆斯等人就已經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北荒軍以急襲,分兵連破鐵山、宣州諸城!而其主力竟也大搖大擺的來攻義州!代善大驚。要知道,雖說鐵山和宣州等地他分駐的兵馬不多,但終究是據城而守,就算北荒軍再厲害,也不可能說破就破。如果說對方是用的主力,那還好說,可明明是分兵……出於謹慎,代善決定先緊守城池看看情況再說。不過,他能等,沃爾姆斯等人卻沒功夫在那裏等。由水師運至的紅夷大炮射程超遠,日夜不停的朝義州城內猛轟,打得代善不得不接連換了好幾個府邸!
而炮轟之後,北荒軍也發動了幾次攻城戰。八旗軍雖然不擅守城,但也勉強打退了這幾次進攻。而隨著戰局的發展,出於屢屢被派上牆頭擔當炮灰的不滿,留守於義州城內的數千朝鮮兵在某一夜突然發動了嘩變,這些人甚至還打開城門衝了出去。本來,這種嘩變倒也不算太嚴重,至少這些家夥沒跟北荒軍聯係著趁機攻入城內,免除了巷戰的損失!可是,臨跑的時候,這些家夥卻在城裏放了一把火!……春天多風,大火借助風勢,蔓延了半座義州城。在因為先前北荒軍的攻占,再加上八旗軍的壓回,義州早就已經沒了什麼人家,所以,這個火災就全由代善和他的部下們承受了。這個還不算,最可恨的是,朝鮮兵在嘩變的時候,甚至還燒掉了不少的糧草!
至此,代善終於明白自己是被北荒軍和朝鮮兩方一起給算計了。可是,這時候的沃爾姆斯卻改攻為圍,不給他以突圍的機會。而得到了數千朝鮮兵的助力,這個包圍圈自然是牢固無比。至少,連飯都
吃不飽的八旗兵們是打不破的。這還不算,被包圍之後不久,代善就發現,一批批的糧草被運送到了外麵敵軍的大營之中,而原本還比較稀疏的包圍圈也愈發的厚實,很顯然是朝鮮在為其增兵!短短的幾天,整個義州,除了臨鴨綠江的這一麵,其餘三麵全都被圍得水泄不通!可這個時候的鴨綠江早已經沒了一點兒冰塊,北荒軍水師在上麵不停的遊蕩,旁人根本無法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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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豪格?”
渡海城,執政府院內,楚鍾南端座在椅子上,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麵前被捆得像粽子一樣的大漢。雖說這大漢胡子拉茬兒,渾身破破爛爛,滿身的傷痕,瘦得也皮包骨頭似的,可他的表情依然還是像在看一塊美味可口的點心。
“老子就是。你又是什麼東西?”豪格惡狠狠地瞪著楚鍾南,咬牙問道。
“我?……”楚鍾南聞言一笑,舔了舔舌頭,頗為顯擺了挺了挺胸:“我就是殺了你爺爺努爾哈赤,宰了你伯父阿巴泰,逼死了你堂叔濟爾哈朗,重傷了你小叔叔多爾袞,如今又把你活捉了的楚-鍾-南!”
“果然是你!你這個漢狗——”豪格立時暴起,不顧自己而被捆得結結實實,整個人就向著楚鍾南撲了過去。可惜,剛邁出步子,他就被旁邊的幾名憲兵給牢牢抓住,其中一名憲兵更是毫不客氣地給他的下部來了一個膝撞。頓時,豪格的身子就弓成了一個大蝦米的模樣!
“你小子打人哪兒了?這麼狠!”楚鍾南皺皺眉,小小咽了一口唾沫,有些不滿地看了一眼那名下狠手的憲兵:“沒看人都瘦成這樣了?二方麵軍送來的時候,說是已經收拾了好幾天,一條命已經去了七八成,你再這樣發狠,弄死了怎麼辦?”
“您放心,沒撞著要害!”那名憲兵滿不在乎地答著,又是一腳踹在了豪格的腿彎處,把這位後金國的大阿哥給踢跪在了地上。不過,他想讓豪格朝楚鍾南下跪的願望並沒能實現,因為那位大阿哥麵為劇烈的疼痛,剛跪下就歪倒在了一邊。